這次鬼凰後噴出來的氣波更猛烈,甚至拿排山倒海的架勢來形容也不為過。
給我感覺,自己就像浪尖上的孤舟,在氣波作用下飄擺不定。
我不由得把胳膊擋在臉上,試圖保護自己的臉,可氣波是無形的,順著我胳膊間的縫隙還是穿梭的打在我臉上,剛開始我覺得臉很烤,頭頂好似冒煙一般,而不久後我還真隱隱聞到一股糊味。
等鬼凰後閉上嘴後,我慢慢把胳膊放了下來,愣愣看著它又扭頭看著巴圖,我真想問老巴一句,自己現在的樣子是不是跟火災逃生的幸存者很像。
巴圖顯得比我焦急,但他沒有貿然跑到我身邊,反而輕聲嘀咕道,“建軍,你扮雞不行,趕緊想轍,要不扮扮鴨子吧?”
很明顯鬼凰後跟巴圖的意思一樣,它拿出一副惡狠架勢對我咯咯不滿的叫著。
我心裏無奈極了,心說扮個雞考核還這麼嚴格,而且這也太沒法說理了,就事論事的說我扮雞可比巴圖下心血,甚至還放下尊嚴耍寶般的走了一大通呢。
隻是不管我怎麼想,現在的形勢依舊嚴峻,說白了我要是不能騙過鬼凰後的眼睛,它肯定還會拿酷似流焰的氣波噴我。
雖說我對巴圖的建議不怎麼認同,但為了應付眼前麻煩,我不得已下又扇個翅膀嘎嘎叫起來。
其實我除了叫聲變了以外,其他動作都沒變,可就是這叫聲救了我,鬼凰後終於變了臉,甚至也扇著翅膀對我咯咯回應著。
我心裏不由咒罵一句,心說瘋鳥就是瘋鳥,邏輯決不能拿常理度之。
也說我和巴圖的狼狽勁,在一個鬼凰後麵前,我倆大老爺們竟然一個裝雞一個裝鴨,本來按我理解,既然我們的“考核”都通過了,那鬼凰後也別賴這不走了,趕緊哪涼快哪待著去。
但鬼凰後不僅一點要走的架勢都沒有,反倒腿一彎一下趴在地上。
我心裏連叫糟糕,它是擺明在這休息了,可我倆尤其是我蹲著腿很難受的,根本堅持不了多久,照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不出一時半刻,自己肯定會忍不住再站起來。
我看了巴圖一眼,那意思你想個辦法,把這鬼凰後給弄走。
別看巴圖一直扮雞,但他眼中不時露出精芒,明顯正在想辦法,隻是也怪這場合這環境太“惡劣”,根本不能給我倆提供便利條件。
最後巴圖回視我一眼,又瞥了一下卡家兄弟。
我懂他的意思,他是在跟我說,如果累了就坐在卡家兄弟身上緩緩。
就事論事的說,他提醒我的絕對是個好主意,可反過來看,我一個“鴨子”坐在卡家兄弟身上幹什麼?抱窩麼?
在我倆交換眼神期間,鬼凰後又站了起來,搖搖擺擺的向我倆走來。
我心裏一緊,心說這瘋鳥什麼意思?難不成看我倆看的順眼想跟我們來個近距離接觸?
可它並不是對我倆感興趣,途中它眼神一轉看起卡家兄弟。
如果說剛才把鬼凰後評論成瘋子是巴圖的猜測,那現在鬼凰後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絕對是腦子出有了問題。
它拿出一種很陌生的眼神盯著卡家兄弟看著,甚至還時不時甩了甩頭,也搞不懂它在想什麼。
但我心裏噗通亂跳,心說它絕對是個六親不認的主,卡家兄弟還在深度昏迷中,這時要再被它一口氣波噴上絕對活不成。
在這種形勢逼迫之下,我一咬牙一發狠,不猶豫一屁股坐在了伊皮卡的身上,而巴圖跟我想的一樣,也蹲走過來一屁股坐在伊蛋卡身上。
我倆一同怪叫著,對著鬼凰後模仿著雞和鴨子,爭取用這動作保住卡家兄弟的命。
鬼凰後被我們吸引,又歡快的叫著回應起來。
其實也怪我和巴圖的身子太重,我倆坐在卡家兄弟身上後,在一壓之下竟把這倆兄弟給弄醒了。
尤其伊皮卡,眼睛還沒睜開嘴裏就哼哼呀呀起來。
我腦門落汗了,心說這卡家小子太讓人不省心了,要在平時他哼就哼了,可現在他這聲哼呀不明顯是催命麼,鬼凰後要被這聲刺激到,猛吐幾口氣波的話,也別說我和巴圖能不能保住卡家兄弟的命了,弄不好我們四人都會就此“曖昧”的死去。
我也不客氣,尤其在此危難之時也不講什麼地道不地道的話了,直接屁股挪了挪,坐在伊皮卡的臉上,用這種不是辦法的辦法臨時堵住了他的嘴。
與此同時巴圖也鋌而走險,他誇張的扇動“翅膀”,從伊蛋卡身上走下,對著鬼凰後跳起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