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流焰沼澤(1 / 2)

我不笨,被巴圖拿話一點哪還不知道這魔君其實就是個女子。

尤其望著魔君臉上帶的麵具,我更加覺得鬼麵娘娘這話靠譜,甚至打心裏我還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衝動。

倒不能說我這人多流氓,就是好奇心起想看看魔君的真麵目,尤其她還昏迷著,現場就我和巴圖兩人,我心說既然趕得這麼巧那不看白不看嘛。

我伸手就向魔君的麵具抓去,可我還沒碰到麵具巴圖就伸手把我攔了下來。

我以為巴圖是出於對魔君的尊敬,聳肩一笑把手縮了回來,又特意對他擺擺手,那意思自己不打這念頭就是了。

可巴圖卻嘿嘿笑了,故意湊到我身邊問道,“你真想看魔君的相貌麼?”

我急忙搖搖頭,如果說巴圖問我話時沒帶著這種奸笑,弄不好我會回答想看,但他一“奸”笑這情況就全變了,甚至我都敢肯定,自己把魔君麵具摘下來的同時會惹到大麻煩。

巴圖也沒打算瞞我什麼,接著話題又說,“建軍,我小時候聽力叔說過,苗寨有個傳統,是關於麵具的,你能猜出來這傳統是什麼麼?”

我默默看著巴圖,又扭頭特意打量一下魔君,把巴圖的話跟他剛才攔我的動作一聯係,隱隱猜出些端倪。

我小心的問他,“老巴,你說的傳統是不是跟婚嫁有關,隻要有男人掀開女子的麵具,那女子就要嫁給他?”

巴圖沒回我,蹲在原地嘿嘿笑著。

我臉色一下變得極差,心裏也暗叫慶幸,心說眼前這位魔君,論關係叫她一聲力嬸也絕不為過,也幸好巴圖及時把我攔住,不然自己莽撞壞了規矩,這關係可就複雜了。

巴圖看我表情猜出我心中所想,索性多解釋一句,“建軍,情況沒你想的那麼糟糕,在西苗帶麵具的女子一種是未婚配的一種是沒有子嗣的,如果有男子肯掀開她的麵具,要麼做她的男人要麼就給她當兒子,魔君的男人是力叔,而你要是掀開她的麵具就是默認想給她當兒子了,如果你缺幹媽要伺候的話我不介意你去掀麵具。”

我被說的一愣,隨後瞪了眼巴圖,那意思你才缺個苗族的幹媽呢。

經過這事一鬧,我算明白了力叔與魔君的真正關係,而且也對西苗麵具的文化略有接觸,隻是對魔君又叫鬼麵娘娘的說法,我仍有些不解。

我問巴圖,“老巴,既然魔君是女子,那就叫她鬼麵娘娘得了,怎麼還把她冠與君的稱號呢?”

巴圖說“這你就不懂了,苗寨現在還保留著封建時期的傳統,是稱王稱主的模式,一個苗寨都由一個家族統治,而且這個家族還是世襲罔替的,如果趕得不巧,這家族的後代隻有女子的話,那就要找個倒插門的女婿,而且他們的後代也要隨母姓,算給這家族續血脈,當然如果在這女婿沒出現之前這女子繼承寨主職位的話,就隻能稱她為君,直到女婿過門後她才能轉口變為娘娘,這也是魔君又叫鬼麵娘娘的由來了。”

我再次愣神,一來是被苗寨這種前所未聞的規矩震懾住了,二來也被力叔當年的往事所深深吸引。

其實不用巴圖再說什麼我也能對力叔的經曆猜個大概出來,心說力叔這人很爺們,但有時候也很隨意,他當年遇到魔君時肯定是把魔君當成了兄弟,而在一次意外中他掀開了魔君的麵具,這才惹得一場大禍,尤其力叔還有一股火爆脾氣,如果讓他給別人家當倒插門女婿,他肯定不幹,結果一來二去這老頭就躲到天山去了。

我本想跟巴圖求證一下自己的猜測,但此時魔君咳嗽幾聲有轉醒的跡象。

我沒來由的對這西苗小老太有點懼怕,也不敢趁這時候“頂風”跟巴圖說敏感話題,隻好強壓下心頭所想老老實實蹲在一旁。

魔君醒來後顯得很警惕,甚至在剛有些精神時她就噌的一下坐了起來,一手扣住褲帶一邊警惕的看著四周。

我和巴圖為了不讓魔君有所誤會,都盡量笑著。

魔君冷冷看了我倆幾眼,反正隻看這幾眼後她就突然放鬆的又躺會地上,還率先開口說,“你們就是巴圖和盧建軍吧。”

要是一般人處在魔君的位置,也會這麼猜測這麼回答的,隻是讓我理解不透的是,她的問話竟然這麼肯定。

魔君像是專門為我解惑似的,又挨個指著我倆說,“你是巴圖,因為你剛才的笑跟阿力太像了,一看就是他的徒弟,你是盧建軍沒錯,聽說你是個瘸子,而且長得很憨。”

巴圖點點頭沒說什麼,可我卻心裏直憋屈,心說魔君也真不會說話了,我腿有傷不假,但跟瘸子比還是有一段距離的,至少我跑起來比瘸子姿勢優美速度還快,另外我長得該叫憨厚而不是憨,雖說是少了個字,但意思可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