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佩服巴圖到極點了,心說這種損主意都能被他想出來,尤其他也真瞧得起鬼凰後,怕一群馬陸王鬥不過它,索性又把白玉妖蠱給牽扯出來。
我對這計劃當然沒意見,還極其配合的把背包卸了下來。
我倆這番談話沒逃過魔君的耳朵,她看我拿出一副急三火四的樣皺眉問道,“盧建軍,你急個什麼勁,你知道如何打開白玉妖蠱的貝殼麼?”
我就像被人潑了一頭冷水,還傻眼看了看巴圖,魔君這話太有分量了,一下正中我的要害,我心說自己倒把事想的簡單了,苗寨老太是囑咐我們把妖蠱帶來,可她卻沒教我們怎麼引妖蠱出來。
而且往深了說,那老太也不地道,明顯跟我倆留了一手,有點防賊的味道。
但我也沒在這事上較真,別看魔君損了我一句,可她一臉表態卻很清楚的告訴我,她讚同我們的計劃。
我不耽誤,一臉笑嘻嘻的把背包遞了過去,客氣的說道,“魔君大人,這事有勞您啦。”
魔君接過背包一手就把裝著妖蠱的盒子翻了出來,趁空還對卡家兄弟下了命令,“你們給我護法。”
我聽得迷糊,搞不懂護法是什麼意思,但卡家兄弟很快用實際行動證明給我看。
先是伊蛋卡,他借過巴圖的玲瓏棒,用棒頭的刺刀對著自己腕子輕輕割了一下,瞬間一股鮮血就溢了出來。
魔君也及時把白玉妖蠱遞了過去,讓鮮血一滴不漏的都濺在玉殼上。
剛開時玉殼沒什麼反應,鮮血也都滲到裏麵去,但慢慢的,白玉殼紅潤起來,就好像裏麵的血存不住那麼多,開始反溢一般。
魔君盯得很緊,我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反正突然間她把妖蠱抽了回來又一翻麵,把還是白殼的部分露出來。
伊蛋卡流血不少,也沒逞強接著獻血,退到一旁跟伊皮卡換了位置。
伊皮卡也重複蛋卡的動作,繼續給白玉妖蠱喂血。
幾年前在湘西的時候,我也有過獻血的經曆,不過那次是我們四人共同給鬼凰後喂血,讓它蘇醒對付烏金王。
當時我就暈了血,這次看著卡家兄弟的舉動,我覺得自己暈血勁又上來了,甚至我都打定主意,要是卡家兄弟喂完血後魔君還招呼我和巴圖貢獻的話,我絕對會落荒而逃。
事實沒我想的那麼悲觀,等妖蠱整個殼子變得紅潤時,魔君擺手叫停,又小心的把那兩隻吃了百獸血的水蛭拿了出來。
魔君正蹲在地上,但她的蹲法很特別,雙腿並攏腰板挺的溜直,先把妖蠱放在她雙腿之下,接著嘴裏嘀嘀咕咕念起了咒語,又適時把封在水蛭身上的銀針拔了出來。
給我感覺,魔君念咒語就是個形勢,或許理解為一種儀式也不過分,畢竟我還沒見過什麼咒語能這麼厲害,也沒見過哪個法師嘀嘀咕咕幾句就有效果的。
而那隻水蛭也夠可愛,在解除銀針的一刹那,突然抖了一下,就像個喝酒喝撐到的漢子一般,哇哇對準白玉殼吐上了。
我沒見過百獸血混在一起會是什麼樣子,現在一看,它的顏色和味道都遠超自己想象。
百獸血的顏色跟墨水很相似,是那種純黑色,別看我隔著挺遠,但還能隱隱聞到一股澀香味。
我突然有個想法,心說如果拿百獸血冒充墨水的話肯定能騙過不少人,但反過來說,也沒有哪個造假的販子這麼犯傻,用百獸血充當墨水來賣,畢竟這兩者的成本相差可不是一點半點。
兩隻水蛭很快吐完了百獸血,魔君又摸索著腰間拿出一雙迷你筷子來。
這筷子一看就是個純金貨,不時發出淡淡金光,而白玉妖蠱在人血做引子、百獸血澆灌的雙重作用下有了反應,那個看著像白玉一般的貝殼終於緩緩打開。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反正是被開啟白玉妖蠱的法子震懾住了,尤其看魔君手握金筷的架勢我哪還不明白,這妖蠱的本體不能用手碰,隻能拿筷子夾。
我知道越厲害的東西說道越多,心說既然白玉妖蠱這麼挑剔,別看自己沒見過它的真本領,但它一定是個逆天的主。
我一方麵害怕妖蠱,想避而遠之,與此同時自己心裏那股好奇勁又不斷上湧,總想瞧瞧它到底長什麼德行。
在我心裏糾結的同時,巴圖卻先做了表率,湊到魔君身邊探頭看起來。
尤其巴圖一邊看還一邊嘿嘿笑,就好像看到什麼有趣東西似的,我被勾搭一激動,也步了他的後塵。
可等真看到妖蠱真身時,我卻失望極了,這妖蠱很小,就跟一小截頭發絲似的,甚至它的顏色也是純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