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卻跟我觀點相反,而且他還看出了我的想法提前躺在我麵前,讓我少了施加援手的機會。
接著巴圖又對天長嘯起來,算是為魔君送行。
我經曆過好幾次生離死別的場麵,尤其墩兒那次,我和巴圖哭的可謂一塌糊塗,但這次我們的狀態卻截然相反,顯得冷靜異常,隻是在這冷靜下的氣氛卻一點也不比墩兒那次差多少。
最終魔君帶著鬼凰後消失在峭壁之上。卡家兄弟沉默半晌後跟我們解釋說,這懸崖底下也是個沼澤,而且這個沼澤也有個很恐怖的名字,叫地獄門,之前有不少苗寨的勇士去過這裏一探究竟,但卻沒有一人能活著回來,魔君選擇這種方式了結自己與鬼凰後的生命,不可能有生還的可能。
我覺得挺悲劇,而且一涉及到這種話題,我和巴圖都變得沉默起來。
這次鳳凰山之旅就這樣結束了,雖說我們滅了鬼凰後,但同樣的也讓魔君斃命於此。
我們沒再耽誤,一同回了苗寨。
我倆還住在剛來時住過的那間屋子裏,至於彙報魔君死亡的消息,我和巴圖沒出頭,都由卡家兄弟來完成。
我趁空問巴圖一句,“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回烏州城?”畢竟在我看來,這次西苗之行算是結束了。
巴圖回我說再等幾天,等魔君喪事辦完。
我點頭接受他的建議,其實我也看出來了,魔君殞命的消息在苗寨是個大事,整個苗寨都掛著白布白花,我倆非要急在這兩天出行,也確實不地道。
就這樣我壓著性子在苗寨住了下來,剛開始的兩天還算消停,除了送飯的苗人來過以外,就沒其他人關顧過我們。
我以為他們都在忙活魔君的事沒時間,也就沒在意,可幾天後,我就發現不對勁了。
總有陌生人在我們門口出現,還賊兮兮的探頭探腦向裏張望,我人實在,每次看到他們這舉動後都會主動迎出門,還拿出一副笑臉問他們是不是有事。
可他們卻不跟我說話,低著頭慌忙走開。
我搞不懂他們的目的,而且巴圖也顯得很怪,我就這事問他時,他總找個話題故意繞開。
一晃到了第五天的夜裏,在我睡的正酣時,巴圖把我叫醒,尤其他叫醒我的時候還特意用手封住了我的嘴巴。
他這麼對我都好幾次了,我見怪不怪,而且我一下就精神了,知道一定有事要發生。
苗寨裏沒通電,晚上黑兮兮的,我也看不清巴圖的表情,隻好悄聲拿話問他,“怎麼了?”
巴圖壓低聲音回我,“建軍,記得魔君死前給咱倆的鈴鐺麼?”
我嗯了一聲示意自己記著。
巴圖隨後又問,“你知道這鈴鐺到底有什麼說法麼?”
我想的簡單,聯係著力叔那兩個鈴鐺,回答道,“這鈴鐺就是個證明唄,證明咱倆是苗寨的客人。”
巴圖苦笑起來,但也沒全否定我,“建軍,這鈴鐺是個證明沒錯,但證明的不是客人,而是女婿。”
我蹭的一下坐起身,甚至驚訝之餘嗓音還提高了不少,“女婿?咱倆什麼時候成了苗寨的女婿了?咱們也沒幹過什麼缺德事吧?”
巴圖沒正麵回答我,反倒說了他的猜測,“苗寨不能一日無主,魔君死了,老太肯定要選個新寨主出來,要我沒猜的話,魔君家族出現了陰盛陽衰的困境,雖說有候選人但也都是女眷,她在死前之所以給咱們倆鈴鐺,就是想讓咱倆留在苗寨成為倒插門女婿,為她們家族續後。”
我愣了老半天,腦中也短暫出現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本來我還覺得也就是力叔這種風流老頭才能攤上苗寨女婿的事呢,可沒想到我和巴圖這種老實巴交的人也不小心挨了“刀”。
看我半天沒言語,巴圖拉了我一下接著問,“建軍,你說說你的態度吧,要是覺得倒插門挺好,你就留下來,我今晚自己跑路,要是你不樂意,咱們就一起逃,不過就事論事的講,在苗寨當個女婿真的很不錯,吃喝不愁,一輩子無憂。”
我真想呸巴圖一口,心說都這時候他還有閑心跟我開玩笑,什麼叫吃喝不愁,養豬麼?而且一個爺們要是有了後代還跟娘姓,那這老爺們活的也太窩囊了。
我一點沒猶豫的就把巴圖給否了,隨後我又問起逃跑的事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