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就像是料想到有這種事情發生似的,還從背包裏拿出兩根折疊的釣魚竿來。
我一看老巴準備的這麼充分,心說自己也別吃軟飯,表示一下。索性我就在野地裏捉起了蝗蟲,為一會釣蛤蟆準備誘餌。
這野地裏的蝗蟲翅膀都硬,個個也機靈,我費勁巴拉捉了半天也隻是弄回來十幾隻。
但這十幾隻也夠用了,我倆一平分,就地一坐,釣蛤蟆的事就開始了。
細算下來,我小時候也是挨餓過的主,別看這幾年生活好了,但嘴還挺壯,也不挑食,我倆等了一會還真釣了幾個蛤蟆。我不客氣,尤其巴圖背包裏還帶了一小桶汽油,我就張羅著拿枯草把蛤蟆烤著吃了。
這樣到了第三天,我早起時發現天陰,就跟巴圖建議今天在家睡懶覺得了,這天去野地要是趕上下雨,明顯是遭罪去了。
但巴圖卻嘿嘿笑起來,跟我說,“建軍,這天去找金蟾才夠勁呢,蛤蟆都喜歡陰雨天,咱們今天弄不好會有收獲。”
我明白他說的有理,雖說打心裏我還有些拒絕的念頭,但實際上卻沒耽誤,背個釣竿隨巴圖晃悠著進了野地。
我倆還坐在老地方,竿子也都支了起來,隻是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坐下後就顯得特沒精神。
其實細算起來,這兩天我睡眠都挺足,也沒感冒前的征兆,但就是迷迷糊糊犯困。
而且今天也特別邪門,我倆等了一個小時,愣是一個蛤蟆都沒釣出來。
我忍不住坐著小憩起來,可就當我剛睡的舒服時,突然間有人衝我腦門打了一下。
我一激靈,坐直身子四下看了看,巴圖挨著我全神貫注的注視著水麵,周圍也沒其他人。
我挺奇怪,以為這下是老巴打得呢,心說難不成是他閑的無聊,逗我玩。
但我剛醒,提不起精神,也沒跟巴圖說話,又晃了晃身子接著補覺。
當我馬上又要睡著的時候,突然間有人打了我腦門一下。
這下我是真犯迷糊了,尤其自己還正對著水泡,巴圖就算想逗我玩那也不會舍近求遠的打我腦門吧。
但我還是忍不住問巴圖,“老巴,你打我幹什麼?”
巴圖看著我微微搖了搖頭,那意思他什麼沒都做。
我覺得不對勁了,也顧不上睡覺,站起身四下看著。
其實這就是我潛意識在作怪,巴圖一直沒睡,他的感知能力還超強,這周圍有沒有人他最清楚,我站起來看也是白費。
但我這舉動也引起了巴圖的注意,他問我怎麼回事。
我就把自己莫名其妙白挨兩下打的事說給他聽。
巴圖聽完直皺眉,也沒發表什麼看法,隻是催促著讓我坐下來,而且他還強調說讓我繼續小憩,但這次不要真睡,品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嗯了一聲,坐回去又拿出睡覺的架勢。
我本意也想找找原因,但就是邪門,沒多久我困得上眼皮直打下眼皮,不爭氣的又要睡覺。
啪的一聲清響,我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這次我反應快,猛地一睜眼扭頭看去。
出乎我意料,這次是巴圖打的。
看我不明所以,老巴解釋起來,“看你沒忍住要睡,我想把你叫起來。”
隨後他凝重的望著水泡裏又說,“建軍,你今天很反常,自打來到這就犯迷糊,我要是猜的不錯的話,咱們遇到金蟾了。”
我不相信的啊了一聲,甚至看他這動作我還猜測般的反問,“老巴,你的意思今天水泡裏一個蛤蟆都沒有就因為金蟾躲在裏麵麼?”
巴圖點頭肯定我,又指著我腦袋說,“金蟾一定能發出某種類聲波的東西,幹擾著你,這才讓你變得困倦。”
我挺奇怪,接話道,“那為什麼你沒事?”
巴圖一聳肩說,“我也解釋不了,但解釋不了不代表是謬論,隻是現在咱們掌握的線索不夠多罷了。”
我認可他的觀點,同時心裏也上來了火氣,心說這金蟾可夠操蛋的,我倆都在這坐著,它到會挑長得憨厚的欺負。
我可不客氣,找了石塊對著水泡就砸上了,希望在這麼一通攪合下能逼金蟾自行現身。
但也別說金蟾了,我折騰一大通連個蛤蟆都沒逼出來,還累的滿頭是汗。
巴圖擺擺手讓我別慌,隨後拿出那桶汽油強調道,“建軍,咱們先把汽油倒進水裏再說,雖說汽油不與水相溶,但衝它這味道肯定能把金蟾給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