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金蟾卻不為所動,反倒稍微調整下姿勢,盯著巴圖看起來。
我心裏捏了把汗,心說這敗家蛤蟆倒是吐舌頭咬餌嘛,而在我心急時,突然的異變發生了。
巴圖一下把魚竿丟了,還有種要往水泡裏衝的架勢。
我嚇的一激靈,打心裏也明白巴圖的異常絕對跟金蟾有關,我湊過去想拉著他。
但巴圖自製力很強,還趁空對我說,“建軍,快點火射蛤蟆。”
我沒猶豫,把火機點著了對著油麵丟了過去,同時還拿事先準備好的彈子對著金蟾猛打。
別看我很久沒碰槍了,但在射擊上還有些底子,雖說彈弓這種武器比較原始,可在我手裏一樣有準頭。
石頭都狠狠打在金蟾背上,隨後又被彈開,而金蟾也被打得呱呱叫。
被我一幹擾,作用在巴圖身上的異常消失了。
巴圖緩過勁來後,直接爆喝一聲把魚竿當標槍一般撇了出去。
我發現金蟾怕巴圖,我打了那麼多石子它也沒什麼動作,可巴圖一撇“標槍”它轉身就逃。
而且我還發現了,這三條腿的蛤蟆逃起來真快,先遊過水泡又連走帶跳的消失在草叢裏。
我急了,但也沒衝動,隻是氣得跺了跺腳。
可巴圖卻開始收拾背包,還趁空說,“建軍,把武器都拿好,咱們追過去。”
我猶豫的看著那草叢反問句,“這金蟾邪門著呢,咱倆不管不顧的追過去是不是有點匆忙?”
巴圖搖頭,“不匆忙,需要的東西我都帶著呢,這次機會難得,金蛤蟆是個禍害,咱們不能留它。”
我說了聲好,也整理下自身,把砍刀背在背上,又把鐵錐拿了出來。
按我的想法,砍刀用著太費勁,殺金蟾有種施展不開的感覺,反倒不如鐵錐痛快,隻要瞧準機會狠狠一戳,保準能給它來個透心涼。
巴圖當先開路,奔著草叢跑去,而我緊隨其後,留意四周情況。
別看我倆都四十的人了,但心裏豪氣不減當年,巴圖又拿出久違的狸貓樣,弓著身子探查金蟾留下的痕跡,不緊不慢的跟蹤著。
其實我也挺好奇,不時探個腦袋往前瞧瞧,試圖分析下可疑跡象,但依我看,這草叢裏根本就沒什麼跡象可循。
我們這一路沒少走,跟蹤一個小時後,突然間巴圖停了下來,還警惕的四下看著。
我見狀也提著鐵錐湊過去,問道,“老巴,金蟾在這附近麼?”
巴圖搖頭解釋,“金蟾還在逃,隻是這裏腥臭味很重,總讓我覺得不對勁。”
我心裏一緊,心說這附近都是荒涼地帶,怎麼能有腥臭味呢,尤其帶著腥臭味的東西肯定不是好貨。
當我還想接著問的時候,巴圖卻舉手打斷我,反倒強調,“做好準備,敵人來了。”
我也集中精神警惕起來,隻是頭皮還隱隱發麻,倒不能說我膽小,敵人長什麼樣我都不知道卻知道它們身上散發著腥臭味,換做誰都會緊張。
我倆站了沒多大功夫,四周開始出現刷刷的響聲。
這響聲很輕微,不像是大型動物走出來的,這讓我心裏稍微安心,可聽著這響聲的密度,我心說敵人數量不少。
尤其等響聲越來越接近時,我也聞到了一股幾乎作嘔的腥臭味。
我初步估算下,一會真要打起來我們麵對的將是四麵八方的攻擊,為了保證我倆的安全,我不由得與巴圖背靠背起來。
巴圖也提前把背包卸下來,又從裏麵拿出一個大木盒子。
這木盒子占了背包不少空間,它一出來,背包就癟下去不少,而且細看之下我發現這木盒每麵都留了好多小孔,但這小孔不大,最多有人小手指頭那麼粗。
我不知道這盒裏裝的是什麼,但給我感覺,這木盒裏的東西一定不簡單。
漸漸的,敵人露出了身形,望著這些渾身髒兮兮的蛤蟆,我不由愣了神,也有種惡心想吐的衝動。
很明顯這些蛤蟆都是金蟾的部下,其實對陣蛤蟆這種東西,我還真不怎麼擔心,畢竟它們沒牙不會咬人,可我又想到,前幾天我和巴圖烤著吃的蛤蟆會不會也是金蟾的部下呢?甚至我倆之所以能被金蟾控製,會不會跟吃了蛤蟆有關?
我自己把自己嚇了一通,巴圖倒顯得鎮靜,他還趁空提醒我,“建軍,別分散注意,咱們擺脫眼前敵人要緊。”
我應聲說好,而這些蛤蟆呱呱叫了一通後,騷動起來。
別看這些蛤蟆沒牙,但它們背上都詭異的冒起黃汁水來,隨後有幾個蛤蟆爭當先鋒對著我倆狠狠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