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偽蠱與通靈(1 / 2)

我愣了一下神,隨後心裏產生一股極度的憋屈感,心說自己被巴圖這大騙子給誆了。

剛才的打賭,我輸了掏一百,可巴圖答不出答案卻隻給我五十塊,合著不管怎樣,自己都虧了。

但我也沒在輸贏錢上太較真,反倒注意起巴圖話裏的言外之意來。

我問他,“老巴,你就這麼斷定這羽毛是某個新物種的麼?”

巴圖肯定的點頭,指著羽毛拿專業術語解釋起來。

不能怪我笨,隻能說這專業術語太複雜,又是羽片、羽枝,又是羽軸、羽柄的,最後還弄出羽小枝、羽小鉤這類的詞,我是強忍著哈氣聽完老巴的述說。

最後我在迷茫中認可了巴圖的觀點,也接受新物種的事實。

而且在這想法的引導下,我望著山洞又警惕起來,甚至聯想著金蟾的怪樣子,我還若有所悟的點頭對巴圖說,“老巴,依你看這山洞會不會是中國的諾亞方舟?”

(相傳諾亞方舟是世上所有陸上生物躲避災難的一個場所。)

巴圖嘿嘿笑著搖頭否定我,“你別這麼緊張,雖說這羽毛很新奇,但這物種絕不會在這洞穴裏出現就是了。”

我不理解的看著巴圖,心說這山洞裏出現了新物種的羽毛,可巴圖卻說這物種不會在山洞裏出現,這不明顯自相矛盾嘛。

巴圖看出我的疑惑,跟我解釋起來,隻是他這解釋的話題繞的比較遠。

他先問我,“建軍,你知道力叔年輕時去過哪裏麼?”

我沒猶豫的點點頭,接話道,“力叔去過苗寨,還把魔君劃拉到手當老婆了。”

巴圖擺手打斷我,那意思我說的不對,再猜。

可我也學聰明了,隻猜一次,猜對了算,猜不對也不往下猜了,心說自己一個月那點退養金也不是大風刮來的,真要在被巴圖打賭誆幾把,那我還能剩下啥?

巴圖見我這麼小心警惕的防著他,也不吊我胃口了,索性直接說了力叔早年的一段經曆。

當時全國才解放,力叔這個戰場老兵扛著一個老套筒不僅去西苗逛了,還在西藏生活過一段時間。

倒不是說力叔有閑心看風景,而是他對蠱這種東西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按力叔的話講,蠱就是一種毒蟲,取百蟲放於器皿之中,相互蠶食後,最後所剩那個蟲子就叫蠱。而且按古書記載,蠱在平原濕地這種地方才能生存,這也是西苗蠱厲害的由來。

可力叔卻聽說西藏這種地方也有蠱的存在,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畢竟西藏屬高原地區,那裏根本就不適合毒蟲的存活。

他沒少走也沒少問,終於在一個神秘人的引導下,他來到了雅魯藏布江大峽穀,這大峽穀可是個詭異地,有著熱帶雨林的氣候,未知的神秘世界,甚至那裏的很多物種也不被外人得知。

力叔曾一度試圖走近大峽穀的深處,可幾次下來他都九死一生狼狽的逃了回來。

而在巧合下他還接觸到了門巴和珞巴的這兩個與世隔絕的民族,也正是這一番離奇經曆,讓力叔了解到了一個秘密。

藏蠱是存在的,而且按門巴族的說法,力叔也把它理解為高原偽蠱,是一種比蠱還凶狠,而且在外界見不到的怪蟲,門巴族的巫師會用這種偽蠱施展一聲詭異的神術——通靈法。

對通靈法力叔接觸的不多,隻知道種了偽蠱的兩個人,可以遠距離進行意念交流,甚至還可以人與動物、人與死屍間進行交流。

隻可惜這種通靈法是門巴族的不傳之秘,力叔想了多少法子也沒學到。

在巴圖述說完,我沉默了好久,聯係這金蟾與這未知物種的羽毛,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我問巴圖,“老巴,你的意思是這山洞裏有門巴族的人來過?這羽毛就是他們的頭飾,被他們路過時不經意掉下來的?”

巴圖點點頭。

我又接話道,“這麼說金蟾也該是雅魯藏布江大峽穀的物種,咱們先不論金蟾是怎麼來到這裏的,但咱倆也好那些狗販子也罷,都被金蟾種了偽蠱,這才不知不覺間被它用意念控製麼?”

這次巴圖搖搖頭,指正我,“建軍,我隻知道那蛤蟆肯定來自於大峽穀,但它會不會驅使偽蠱這還有待考察,畢竟這種物種很神秘,或許它本身就有通靈的功能也說不定呢。”

我一琢磨也是這個理,心說我倆空想再多也沒用,畢竟那金蛤蟆我們隻見過一次,根本就沒機會研究。

我們把羽毛的問題搞清楚後,稍作休息就繼續向洞裏走去。

而我也沒了樂觀想法,甚至覺得這原始山洞別看沒了機關陷阱,但也不是個簡單的地方。

說來奇怪,我們走了一會後這洞裏的光線就多了起來,而且離得近的環境我不用手電都能模糊瞧出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