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它倆絕對是哥們的交情,金蟾爬到妖狗頭頂後就四腳八叉的趴著,試圖用自己的身子替妖狗遮醜。
我們一直逃到古藤凹坑處,巴圖望著身後不遠處的妖狗,嘿嘿笑了一聲對我擺手,“建軍,交代給你個任務,咱們跳過去後,你就負責挑釁,我則趁空用彈弓子射它們,要是能把它倆引到坑裏最好,實在不行咱們就再占點便宜。”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巴圖的話,心說咱倆何止占了一點便宜,那金蛤蟆都快被你打成漏壺了,那妖狗更是被你強製出家當了和尚,這便宜還不算大?
可我想歸想,腳下沒耽誤,助跑幾步對著坑對麵跳了過去。
我本來沒太擔心,以為自己這一跳穩過,可問題出在金蟾身上。
它看我倆要逃突然間又用起通靈術來,我在起跳瞬間腦袋一熱,衝勁就沒全施展出來,而且我人還沒到坑最上方時,身子就開始往下沉。
我心裏急了,心說虧得自己剛才還笑話妖狗禿頂呢,這次自己出個大醜保準被它笑回去。尤其在它眼中,自己肯定是積極的一蹦,接著就瀟灑的進了坑。
可我人在空中壓根就對自己的身子做不了主,幹著急卻很無奈。
巴圖和我是一同起跳的,這時他對我施加了援手。
也說他這強悍勁,看我力竭他強橫的一扭腰板伸手對我後脖領子抓去,還大喝一聲走。
我被他一帶,整個人有驚無險的飛到對麵,隻是巴圖是雙腿著地,而我卻跟個飛機似的,靠肚皮降落。
雖說這一弄讓肚子很疼,但我也顧不上這麼多,咒罵一聲掙紮爬起來,不忘使命的對這兩個妖挑釁上了。
我知道這倆妖聽不懂我說話,所以真想要撩撥起它倆的怒火,我的肢體語言很關鍵,但挑釁這動作,光是像啞巴般的不動嘴隻動手,我又覺得不太過癮。
我一邊做著各種怪動作,一邊嘴裏胡亂的瞎嘀咕起來,反正笨狗傻狗熊蛋狗,臭蛤蟆懶蛤蟆瘸蛤蟆的罵了一通。
剛開始這一狗一蛙被我撩撥的沒少上火,它倆站在坑對麵狗叫蛙鳴的跟我對罵,可巴圖一拿出武器來,它倆就老實了許多,警惕的注視著巴圖一舉一動。
我一看臨時沒自己什麼事了,又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起來,而且剛才這麼一折騰我還熱了,我也不在乎丟人不丟人,把鞋脫下來當扇子扇風。
這期間巴圖又開始攻擊上來,隔遠用鐵簧彈弓招呼它倆。
我不知道這倆妖被什麼意念支撐著,反正它倆挨打也不逃,隻是拚命的躲避著。
巴圖打得癮頭挺足,最後都一把一把的從背包裏拿鉛彈,我本來還擔心彈藥不夠,建議道,“老巴,你省著點用,別把彈藥都敗光了。”
巴圖想也沒想的就回我道,“放心吧,咱們彈藥多著呢。”
我上來好奇勁兒,湊過去伸手往背包裏摸了一把。
隻是隨便這麼一掏,我就捧出來滿滿一下子鉛彈。
我愣住了,心說這背包怎麼這麼能裝,一路上又是拿木盒又是拿彈弓的,但現在這裏麵竟然還裝著這麼多的彈子。
妖狗和金蟾本來還在進行著閃躲,望著我滿手的鉛彈它倆也頓了下身子,尤其那妖狗,瞪個大眼睛非常擬人的拿出一副絕望表情來。
都說家財不可外露,這話同樣適合於彈子上,我看它倆這舉動心說要遭,怕它倆知道我們還有一兜子彈子沒打會被嚇跑。
我趕緊將彈子丟回包裏,還拿身子擋在前麵試圖讓這一狗一蛙忘掉剛才見到的一幕。
可它倆是真受不住了,金蟾一跳之下蹦到妖狗身上,妖狗又汪汪幾聲一發威,對著巴圖撲了過來。
按道理說,妖狗絕對蹦不過這坑,但它這次卻超水平發揮,蹦的奇高,而且途中金蟾也借力一跳對著我撲了過來。
瞧它倆這架勢是要跟我們玩命,我看得心裏一急,心說這下好,巴圖的小伎倆算是白費了。
可我和巴圖也不是捉妖新手,應付突變都各有一套。
我倆沒時間商量,但卻很默契的一同行動起來,巴圖漂亮的來了一記飛腿,將即將落地的妖狗一腳踢進了坑裏。
而我則將手中的鞋撇了出去,砸在金蟾身上也把這三腿蛤蟆擊落。
現在形勢變得很微妙,我和巴圖兩兄弟站在坑上,而金蟾與妖狗這對難友卻在坑裏。
我們兩人兩妖對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