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盤打的不錯,可沒想到蛤蟆怪也不按常理出牌,它見我張嘴它也張起嘴來,那意思要跟我來個對咬。
別看它叫蛤蟆怪,但也是爺們身,不說我倆對咬誰能贏,這種惡心勁我受不了。
我忍不住中途放棄了,急忙收了招式往後退。
可蛤蟆怪卻上癮了,它咧個大嘴不離不棄的追著我瘋咬。
我一時間沒了法子,隻好滿院子躲避。
巴圖趁機緩過神,隻是他從地上爬起來後還有些不適應,晃晃悠悠的,但看我落難他又急忙晃了晃了腦袋喊道,“建軍,把蛤蟆怪往我這邊引。”
我急忙繞個大彎向巴圖衝去。
巴圖退後幾步從牆角把大錘拎了起來,就等時機到了掄起大錘把它砸扁。
我和他多有默契,為了讓他的計劃順利實施,我故意大擺著手臂吸引蛤蟆怪的注意,估摸離巴圖還有三米距離時,我急忙一閃身向一旁撲去。
就事論事的說,這次機會被我營造的非常好,巴圖掄出大錘時,蛤蟆怪肯定也到了他的攻擊範圍之內。
可壞就壞在蛤蟆怪身手太強,而且也不知道怎麼搞得,它見到巴圖後就顯得狂暴的多,對付我它都用咬,對付巴圖它就用撞的招數。
一陣呱呱悶聲從蛤蟆怪嘴裏傳來,接著它又把自己像個炮彈似的射了出去。
它的射速還是那麼快,巴圖掄的是大錘,重量在那擺著呢,不可能瞬間把掄速提上去。
但巴圖很聰明,一看掄大錘的計劃失敗,急忙變招,丟下錘閃身就跑。
蛤蟆怪撞人有個最大缺點,射出去了就不能變招,我不知道此時此刻它的心情如何,但我卻替它捏了把汗,尤其它還實打實的用腦袋撞到牆上,轟的一聲撞了一個大洞出來。
石鼠家的牆雖說都是拿磚土搭起來的,談不上結實,但也是一堵牆,蛤蟆怪這一下受了不小的傷,尤其它還卡在那裏,前半截身子在院外,後半截身子在院內。
我不知道院外什麼情景,但它雙腿卻不住的院內蹬來蹬去,乍看之下就跟遊泳似的。
雖說這場合不適合笑,但我還是忍不住笑了一聲,隨後我和巴圖各找家夥事,準備痛打“落水狗”。
巴圖還是用那個大錘,而我拎了一個鐵鍬。
我拿的鍬輕,先對準蛤蟆怪的屁股狠狠拍了一下,算是給它上道開胃菜。
接著巴圖掄起大錘,造準它尾椎處來了狠力一擊。
我本來尋思巴圖這一下不得把蛤蟆怪下半身打癱瘓了才怪,可沒想到一錘下去後,蛤蟆怪隻是疼得使勁蹬腿,它身子還被砸出去許多。
我和巴圖都愣了一下身,被它這強悍的身子震懾住了,但我倆也見怪不怪。
我將鐵鍬撇開,又使勁拽著蛤蟆怪的雙腿對巴圖說道,“老巴,不用給我麵子,往死裏砸。”
巴圖嘿嘿笑上了,掄著鐵錘繼續砸了下去。
他掄錘子是個力氣活,可我這也不輕巧,每次他砸蛤蟆怪尾椎,那股瞬間的衝勁都讓我拽的吃不消,尤其蛤蟆怪還不老實,總想蹬腿,弄得我胳膊上的肌肉一直繃得緊緊的。
不過砸了七八錘出去後,蛤蟆怪老實了,整個身子也都軟了下來。
雖說我不清楚這蛤蟆怪死沒死,但還是趁空跟巴圖說,“老巴,咱倆先歇會吧。”
巴圖說了聲好,其實他比我也好過不到哪去,喘氣喘的邪乎。
我倆隨意坐在地上,趁空我問道,“你想過沒有,咱們怎麼處理這蛤蟆怪?”
巴圖搖搖頭,那意思還沒想過這問題,但沉默一會後,他又開口說道,“石鼠家有捆鋼絲,咱們把蛤蟆怪捆結實了先丟到庫裏再說,到時我在試試,看能不能用針灸和藥劑來把那靈卵給逼出來。”
我點點頭,甚至這就起身搖搖擺擺的往屋裏走。
我找到那捆鋼絲,用鉗子掐了好大一截,按我的想法,趁著現在蛤蟆怪卡在牆裏,先把它綁好再說。
巴圖也支持我這想法,但我看他一臉倦色,知道蛤蟆怪剛才那一撞肯定讓他受了內傷。
我擺手讓他繼續歇息,自己對著蛤蟆怪的雙腿動起手來。
我把鋼絲一圈圈纏在它腿上,甚至為了捆的結實,我還特意騰出一隻胳膊緊緊抱著它雙腿。
我自認自己的捆法沒毛病,正要拿鉗子把端頭擰到一起,可就在這時,巴圖猛地一抬頭站起身向我撲來,嘴裏還說道,“建軍,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