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擺擺手,又指著眼前這食鬼說,“鬥這一個我都累的半死,那八個咱們根本就打不過,而且三爺們,扛人的活交給你了,我扛不動了。”
看的出來,簫老三是真不甘心,還想把那八個食鬼給抓了,可問題是他能引鬼,巴圖這個打手“罷工”了。
簫老三一臉失望的歎口氣又望著食鬼,可隨後他就像想起什麼似的一抬頭望起我來。
我知道他的意思,想把這扛人的活推給我。
我心說別看跟簫老三接觸沒兩天,但絕不能跟他太客氣,不然自己吃虧,我沉著臉拿出一副老大哥樣拍他肩膀說,“老三兄弟,咱們三裏麵就你年輕,你多擔待一些,以後有好事咱都忘不了你。”
簫老三知道我在耍滑,氣得對我做了一個鬼臉,“盧建軍,你還真別說有好事想著我的話,剛才是誰引鬼的時候鑽到草叢裏躲著去了?”
別看他話是這麼說,但他卻沒猶豫的把食鬼扛了起來。
巴圖在前領路,簫老三居中,而我一邊走一邊留意著食鬼,生怕他嘴裏的襪子鬆動,被那妖有可乘之機。
我們三回到工地時,發現少了很多人,其中包括賈魚和小菊,我估計他們弄不好是回了枯岩鎮,具體幹什麼去了我沒興趣知道。
我們直接進了飯堂,隨便找來兩張桌子一拚,就算是臨時的床了,又把食鬼給放到床上。
這時飯堂外圍了好幾個人,對著食鬼不時指指點點。
我不想讓這些人看到我們怎麼逼妖出來,索性驅散他們還把飯堂的門給關上了。
巴圖抻個椅子坐在桌子旁沉思,還不時敲著指頭,而簫老三也挺有意思,就跟巴圖坐對麵,也學著巴圖的動作敲著指頭。
我頭次發現,簫老三這道士在不捉鬼的時候還挺逗,弄不好他小時候是個蔫壞的主兒。
片刻後巴圖回過神來,對我擺手說,“建軍,幫我弄壺熱水再找個有蓋子的桶來吧,咱們馬上逼妖。”
我應了一聲,起身準備。
熱水倒還好弄,燒點柴火就有了,而有蓋的桶倒是把我難住了,這飯堂裏桶倒是不少,但都沒蓋,最後我在一個牆角發現一個大空瓶子,這瓶子一看就被泡過藥酒,擰開一聞裏麵一股酒辣味。
我拿著瓶子找巴圖問這行不行,巴圖點點頭。
之後他一摸褲帶拿出一小包藥來。
我瞧得眼睛一亮,本以為這藥是巴圖以前弄蟲粉時留下來的,可等打開看時,我發現這藥就是很普通的中草藥,而且一聯係我也懂了,心說這藥是巴圖從小菊藥箱裏拿出來的那些。
巴圖用熱水把藥衝開,我和簫老三也配合著把食鬼嘴巴擰開,把襪子抽了出來。
在這襪子被拿出的那一刻時,我發現襪子變得很涼而且上麵還有一小股粘稠液體。
我心裏一喜,知道妖剛才一定想跑來著,隻是被襪子堵著它在無奈之下鑽回食鬼胃裏。
巴圖跟我們強調道,“大家都把嘴巴閉好了,而且都警惕點,一會妖出現了咱們務必把它抓住丟到瓶子裏去。”
我對他這話不是很理解,尤其他把這次捉妖形容的很輕鬆更是讓我迷糊。
但我沒多問,配合著巴圖把中藥給食鬼灌了下去。
接著我們都警惕的等待起來,尤其我還特意把瓶子口對著食鬼的嘴,希望妖跑出來時直接能鑽到瓶子裏去。
但我們等了很久,也沒動靜,尤其簫老三還時不時的摸著食鬼的肚子,說這爺們肚子還是那麼涼。
我有個不好的猜測,問道,“老巴,你說會不會中藥是這妖的克星,它灌進去後把妖給弄死了。”
巴圖很肯定的搖搖頭強調道,“這妖不會這麼輕易死的。”
這時簫老三咦了一聲,指著食鬼的褲子說,“你們看,這爺們的褲腿裏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動?”
我倆順著他所指看去,剛開始我沒發現什麼異常,但突然間我發現食鬼膝蓋處抖了一下,雖說抖的很輕微,可很明顯這裏麵有東西。
我一下明白了,跟他倆說,“這妖改策略了,見食鬼嘴被堵住了索性從他屁股裏爬了出來。”
而且我剛說完,一道白光從食鬼褲腳乍現,還不耽誤的射到了地上。
這白光移動速度很快,幾個眨眼間就逃出去挺遠,別看我們都把它的舉動盡收眼底,尤其我還認出了這白光是什麼動物。
但我還是不敢相信的搖搖頭,心說這次的妖竟會是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