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過跑,甚至還拿出了實際行動,隻是遺憾的是,自己剛有這動作,其他七個食鬼就同時伸手死死摁住了我。
我氣得使勁扭著身子直蹬腿,但還是徒勞。
望著離我越來越近的鬼嘴,我琢磨隻等它快“吻”我的一刹那,我就用頭使勁撞他。
可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這幫食鬼突然哆嗦了一下,就跟觸電似的。
我覺得它們摁我的力道大減,心裏一喜急忙借著這個勢頭連滾帶爬鑽洞回到飯堂裏。
我瞧得清楚,那鍋現在已經有了反應,整個鍋蓋上既噴著蒸汽又環繞著層層白霧。
都說冷熱不相容,但依我看鍋蓋上的情景卻絕對與這話相反,冷與熱,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我知道這白霧一定是蛇魅發出來的,而且它一定正在鍋裏受著煎熬,正在做死前的掙紮。
突然間一股霧花在我眼前閃現,接著鍋蓋上的白霧盡去,而飯堂外那八個食鬼也都回過神,悶頭向遠處走開。
這場防禦戰我們險之又險的勝了。
我本來的想法是乘勝追擊,但巴圖卻毫不猶豫的否定了我,說還不是時候,等第二波增援到了再說。
我明白他說第二波增援的意思,前幾天老巴派了三個人出去送信,第一波增援帶來了藥品,而第二波和第三波增援卻遲遲未到。
雖說我很好奇這二波增援會是什麼,但我也沒特意問,隻是耐心的等起來。
被這八個食鬼一鬧,這工地竟被廢棄了,那些逃跑的工人沒再回來,我們哥三倒成了留守人員。
所幸這飯堂裏還有些糧食,夠我們維持幾天的。
這樣等到第二天一早,我還偷懶躲在帳篷裏睡覺的時候,打遠傳來了陣陣鈴聲。
我被鈴聲一刺激,以為又來了什麼幫手,連外褲都顧不上穿,連忙爬到帳篷外。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這鈴聲不來自於人,而是從一輛驢車上發出的。
送信的工人加一個老農,還有兩個穿著中山裝的陌生男子,他們四人邊趕著驢車邊對我們三打招呼。
雖說我退養了十多年,早就不接觸警察、特工這類的人,但看著這兩個中山裝男子,我敢肯定他們的身份很特殊,而且再往深了想,這驢車上裝的一定是寶貝。
巴圖迎向這兩個男子,我招呼簫老三也不客氣,直接去驢車上驗貨。
饒是我做好了大吃一驚的準備,但當我掀開蓋在驢車上的被子,打開木頭箱子時,還是被裏麵的裝備震住了。
這箱子裏放著兩支麻醉槍,尤其看款式我都不認識。
我隨便撿起一把槍愛不釋手的摸著,甚至又特意找了子彈給槍上趟試試手感。
簫老三咧個嘴拿出一臉不爽的架勢,他也在這箱子裏翻了翻,可壓根就沒他能用的東西。
其實這大木箱子裏還放著一支迷你小箱子,也就收音機般大小,我不知道這麼小的箱子裏能裝什麼,也不感興趣,畢竟有了這支麻醉槍我就滿足了。
巴圖跟中山裝男子聊了幾句後,這倆人就帶著老農往回趕,而那個工友一聽說前幾天發生的事後,嚇得急忙收拾東西往枯岩鎮逃。
本來好不容易來了四個人,卻又在半個小時內各自離去。
我現在整個人都亢奮了,都被這槍鬧得,畢竟自打湘西屍王事件後,我就沒再碰過槍,這次重新撿起了自己的特長,讓我剿滅蛇魅的信心異常十足。
巴圖也看到了我高興的臉色,他嘿嘿笑著走過來拍我問,“兄弟我夠意思不,給你弄到一支槍。”
我點著頭想也不想的回答,“夠意思。”
巴圖又接著說,“那我要托你辦個事,你能辦吧?”
我一漏嘴,答應了,“都兄弟,沒問題。”
可隨後我反應過來,甚至心裏還暗暗自責,心說自己膽子也太肥了,巴圖的事也敢答應,尤其還不知道這事是啥。
我拿出警惕的目光盯著巴圖眼睛說,“你還沒說什麼事呢。”
巴圖嘿嘿笑了,也不繼續說事,反倒張羅著我們吃飯。
按說現在這點該吃早飯才對,但我們可都按午飯來準備的,弄得都是米飯、菜這類的主食,尤其巴圖還特意蒸了一鍋饅頭出來,把新出籠的饅頭都用布包上好背在肩上。
我一瞧這架勢,心說得了,我們得了增援即刻就要去荒墳地剿蛇。
但我猜的還不太準,飯後我們出發了,卻沒直奔著荒墳地,而是走到離荒墳地最近的馬路邊上停了下來。
我四處打量一陣好奇的問道,“老巴,咱們在這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