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寒地迷霧(2 / 2)

我知道這地表的貓膩應該在地下,我們想要破了這寒氣,挖地才能起作用,可問題是我們現在沒拿挖掘的家夥事兒,空有一把力氣卻使不出來。

巴圖沉默稍許,又抬頭看了看夜空,說道,“今晚星星多,按說明天是個大晴天,這塊寒地先放放,等明天日頭正足時,咱們再拿鐵鍬過來挖掘。”

我暗讚巴圖聰明,甚至心裏還默默祈禱一句,希望老天開眼,明天天上出現九個太陽才好呢,把這地烤焦了,我們動起手來也方便。

隨後巴圖又招呼我們繞道而行,打算再往遠處走走瞧瞧。

我們為了圖省事,都切著這畝地的邊緣走著,隻是剛繞了一半時,這畝寒地有了變化。

也該著我倒黴,這變化就發生在我身邊,突然間從這寒地裏噴出一條柱狀白霧,直奔我胸口而來。

我沒料到有此突變,當然沒防備,被白霧逮了個正著。

人的心髒就在胸口,被白霧一噴我就覺得自己瞬間飄飄悠悠起來,甚至腳一軟還一屁股坐在地上。

巴圖在我前麵,簫老三在我身後,他倆及時拽著我向一旁退去,等我恢複意識時,自己身子還在發抖著。

我縮成個團,還哈著氣搓著手問,剛才是怎麼回事,這寒地怎麼還帶‘噴泉’的。

巴圖一直盯著剛才噴霧的地方看著,又一摸後腰拿出一把小刺刀。

在我印象裏,我們來枯岩鎮可沒帶刺刀,他卻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把刀來,我心裏一琢磨,知道這把刺刀肯定是那兩個穿中山裝的男子給的,而且較真的說,那倆男子太不地道,巴圖跟他倆熟,他們就偷偷多給了巴圖一把武器,我和簫老三跟他們陌生,就什麼刀也沒落著。

這把刺刀的款式很特別,尤其刀把手的地方還有個可伸縮的卡子,巴圖用就用這卡子把刺刀別在麻醉槍上。

他弓著腰一步步向寒地靠去,又低俯個身子尋找著什麼,甚至到最後,他還把刺刀遞了出去,在寒地上來回擺動起來。

或許是刺刀這麼擺動起來很像入侵的敵人,突然間寒地裏又射出一股白霧來,正噴在刺刀的刀身上。

巴圖就等著這股白霧出現,他爆喝一聲拿刺刀對著噴白霧的地表狠狠戳去。

在他刺刀戳入地表的一瞬間,白霧戛然而止,巴圖又壓著槍杆一挑,從寒地裏挑出一隻蛇魅來。

這蛇魅有筷子般大小,被刺刀戳穿,在劇痛下正拚命扭著身子,而且細瞧之下我才發現,它嘴裏還時不時的漂著一縷白霧。

巴圖挑著蛇魅大步走了回來,把它送到我倆眼前讓我們查看。

這是我們獵殺的第二隻蛇魅,第一隻是被大鍋煮死的,我們掀開鍋蓋後發現那蛇魅都被煮爛了,看不清它死前什麼狀態,這次逮到機會,我們都拿出獵奇的心理注視著它的一舉一動。

不久後蛇魅就停止了運動,而且順著刺刀戳穿的地方還流出了一股白色液體,我懷疑這液體就是蛇魅的精血,沒了這精血,蛇魅身上的白色迅速退去,乍看之下就跟個迷你的野雞脖子蛇沒什麼區別。

我望著寒地的白霧,心裏恐懼起來,問他倆道,“白霧明顯是蛇魅噴出來的,但能噴出一畝地的白霧,這地底下得藏著多少蛇魅?”

簫老三倒挺實惠,也不管滅不滅我們的士氣,回答道,“少說也有千八百頭蛇才行。不然僅憑幾隻蛇吐出來的丁點白霧,風一刮就散啦。”

我有種扭頭就走的衝動,心說要被老三說中的話,這千八百頭蛇都出來,也不說別的,它們一蛇噴一口白霧,就夠我們三死好幾個來回的。

巴圖倒和簫老三的看法不一樣,也沒那麼悲觀,他說這地下藏的蛇魅百餘頭就頂多了,雖說這百餘頭蛇魅吐不出眼前白霧的規模,可這處寒地的土質疏鬆,正適合存氣,它們吐的白霧雖然每天都會損耗一部分,但日積月累下來,就會造成地裏寒氣處於飽和狀態,趕上特殊時刻,被這些蛇魅一鬧,就會全都溢出產生迷霧的奇景。

其實就事論事的說,我還是偏向簫老三的解釋,這地絕對是被千餘頭蛇魅共同噴霧弄出來,但我更了解巴圖,知道這小子沒有依據前絕不會瞎說結論。

我又追問巴圖,讓他細解釋一下。

巴圖回我道,“建軍,還記著在馬路旁樹上,咱們看到白霧彌漫的樣子麼,如果把那處霧地叫大巫的話,這裏的寒地就是小巫,你扮屍體扮了大半天那些食鬼都沒出現,而今晚又有了迷霧的奇景,依我看,這些蛇魅一定在搞什麼活動,或許在不遠處還有蛇魅王在等待著咱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