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這老嫗中了麻醉槍,雖說行為上狂暴一下,但動作上該會變得緩慢才對,可沒想到它奔跑起來的速度還是那麼快。
一道黑影眨眼就衝到我麵前,而且還沒等我掄出槍托它就狠狠撞在我身上,還速度不減的帶著我繼續奔跑起來。
我整個人都懵了,潛意識裏伸出雙手牢牢抱住它,試圖不被它碾過去。
老嫗跑了一段後又站定身形停了下來,帶著我不住的轉起圈來。幾圈下來我就被它轉的迷糊,但我不僅沒鬆手反而還抱得更緊了。
我發現自己是個倔脾氣,這老嫗更是,它咯咯不滿的叫著,加快了轉圈的力道。
我沒機會數我倆到底轉了多少圈,但最終我實在熬不住鬆手癱坐到地上,其實老嫗也好過不到哪去,整個人顧不上我在原地打起晃來。
我迷迷糊糊看著遠處的巴圖,那小子正掙紮的爬起來要去撿刺刀,我為了能給他更多準備的時間,一咬牙唾了一口,主動向老嫗抱去。
我本意是想重重給它喂上一拳,但又一合計,自己這拳腳不夠硬,打它跟撓癢癢沒什麼區別,既然這老嫗怕繞圈,那自己就舍命陪君子,帶著它再瘋狂一把。
我絕對是超水平發揮,在如此不佳的狀態下竟還能抱著它又轉悠半天,而且最後我還胃部不適起來,但我也沒客氣,大張著嘴對著它後背哇哇吐上了。
老嫗本來就很狼狽,被我這一吐更是髒的不成樣子,其實就事論事的說,我並沒羞辱它的意思,可它卻對我的嘔吐十分不滿,還嘴一張對我狠狠噴了一口白霧出來。
這股白霧很冷,激的我直哆嗦,而趁我動作一緩的功夫它也掙紮出去。
它緩了口氣後就對我展開了惡狠狠的攻勢,但也不知道是怎麼搞得,它不上拳腳,就一口白霧一口白霧的噴我。
我算是嚐到了苦頭,尤其在我腿一軟跪在地上後,它也單腿跪了下來,拿出一副不把我凍死不罷休的勁頭。
這時巴圖出手了,本來他撿起刺刀拖拉著身子向我趕來,但看我被老嫗如此折磨,他不得不提前出手,將刺刀貫力甩了出去。
這一刺刀正中老嫗後心窩,我看它整個臉都扭曲起來心裏不由暗暗冷笑,心說自己可算有機會緩解一下。
但我料定錯了,老嫗在轉身對付巴圖前,張大嘴猛地噴了一口寒霧,看樣是把本想留著慢慢噴我的白霧一口氣全噴了出來。
我覺得自己一下被冰凍住了,眼前一暗,整個人也無力的側歪到地上。
等我再次醒過來時,隻覺得有人在抽我嘴巴,我以為是老嫗嚇得一激靈坐起身。
但等細瞧後我發現,眼前這人是巴圖,我挺納悶,心說老嫗哪去了,難不成被老巴消滅了。
巴圖看我的想法,指了指遠處說讓我往那看。
我扭頭看去,發現石鼠和簫老三正指揮著貂群對老嫗展開瘋狂的進攻。
雖說在昏迷期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憑現在這場麵,我能猜個大概出來。
也說這群貂真是異常凶猛,滅了蛇魅群後不僅沒有傷亡,而且鬥誌還比當初上來一大截。
現在的老嫗可不比當初,或許是麻藥勁上來了,又或許是巴圖刺它後心窩的一刀起了效果,反正它實力大打折扣,沒了鬼魅般的速度。
簫老三沒誇口,對陣勢絕不是一般的精通,他時而讓群貂分成兩撥前後夾擊老嫗,時而讓群貂全部正麵突擊老嫗,老嫗別看是蛇魅王附體,但它畢竟是一個軀體,架不住四麵八方的撕咬。
最後石鼠高舉著旗子大吼了一聲,群貂全都舍棄其他動作,一同撲向老嫗,死咬著它不放。
老嫗現在的樣子很怪,讓我一下聯想起了美杜莎,隻是美杜莎隻有頭發上被小蛇咬著,可老嫗卻是渾身被貂掛著。
看的出來,老嫗想逃跑,但它根本就沒那本事擺脫群貂,最後它又是咧嘴又是咯咯叫了好一通,終於扛不住仰天倒了下去。
別看我身子衰弱,但還是興奮的站了起來,嘴裏連讚這些貂的厲害。
我以為這次捉蛇魅的事結束了,可沒想到突然的,老嫗身上白霧乍現,而且從它嘴裏還冒出大量寒氣來。
本來這些貂該不怕寒氣才對,但也說這邪門的勁,老嫗噴出來的寒氣沾到貂以後,貂就怪叫著倒地抽搐起來,沒多久就伸直了身子暈了過去。
我看的連連咋舌,巴圖倒是冷靜,沉默的看著貂群發生的慘劇。
老嫗吐的這白霧明顯也消耗它的心血,等白霧散盡,群貂昏厥後,它整個人也老了一塊,就連頭上那幾絲黑發也蕩然無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