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理會阿撒茲勒，莫斯提馬伸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一個人類模樣的青年瞬間出現在窗外，單膝跪地：“大人，您有什麼吩咐？”
“去偵察一下，然後告訴我情況。”
“是。”青年低頭應諾，一瞬間又不見了蹤影。
安排完畢，莫斯提馬轉回頭，正好看見阿撒茲勒無比詭異的目光：“怎麼了？”
“我記得，某個人是號稱不用傀儡的吧？”阿撒茲勒頗具深意地笑，“不是說‘喜歡活生生的人類’嗎？”
“他不是傀儡，別把我跟那些隻會操控提線木偶的智障相提並論。”莫斯提馬攤手，“如果一定要說的話，算是我的追隨者？”
“追隨者？”阿撒茲勒懷疑，“普通的人類怎麼可能這麼敏捷。”
“誰說他是普通人類？”莫斯提馬調皮地眨眼，“我教導他，訓練他，找到這些人類快失傳的技巧，還頗費了些工夫呢。”
“好吧，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既然好友做出了偵察的安排，阿撒茲勒也樂得悠閑地等結果，“真不明白，雖然我也不喜歡用，但直接誘惑這些心智不堅的人類墮落，讓他們成為聽話的傀儡，不是更方便嗎？”
“都說別把我跟你們這種腦子灌滿水，除了提提木偶線什麼都不會的家夥相提並論。”莫斯提馬嫌棄地撇撇嘴，“那種充斥著你的標記，生怕誰不知道是你在搞鬼的，沒有任何智商的東西，到底能有什麼用。”
“抵近偵察？”莫斯提馬扯起嘴角，“怕是還沒看到光族的人影，那東西身上濃烈的臭味兒就已經熏過去了吧。”
“嘿嘿，你這嘴巴，遲早得罪上亞巴頓，被他的蝗蟲們咬死。”阿撒茲勒聳聳肩，“好吧，告訴我，你是怎麼‘教導’他的？這種追隨者看起來真方便。”
“很簡單，恩威並重。”莫斯提馬道，“在他還是個孩子時，就被我發現了，我向他展示強大的力量，告訴他路西法殿下的偉大，耶和華的無恥，像導師一樣嚴厲地訓練他，父親一樣堅定地保護他，讓侍奉路西法殿下成為他的信仰，並讓他知道，隻要兢兢業業地為殿下效力，日後也能像我一樣，成為專屬於殿下的暗天使。”
“聽起來真複雜。”阿撒茲勒瞠目結舌，“像這樣的‘追隨者’，你有多少個？能借我使使嗎？自己來訓練實在是太麻煩了。”
“當然不能。”莫斯提馬鄙視道，“如果誰都能指揮他們，那他們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除了殿下和我，這些孩子不會服從任何人。”
“耶和華讓你做看守天使真是太浪費了。”阿撒茲勒感歎，“你應該代替那些神學院神神道道的教師，替他傳道。”
“你以為我沒有嗎？”提到上帝，莫斯提馬眼中閃過深深的憤怒，“看守天使中的智天使軍團，都是我替他訓練的，以至於當我受到不公正的懲罰時，竟沒有一個人願意出言幫我，隻以耶和華的話為最高信條。”
阿撒茲勒咳了一嗓子，沒有作聲，他們這一批的暗天使，包括首領路西法在內，曾經無一不是上帝忠實的信徒和衛士，在第一次天界戰爭中為了捍衛上帝立下赫赫戰功，又無一不對耶和華失望透頂，最終選擇了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