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聖彼得大教堂無疑是階級劃分的頂點。
比如,在聖彼得大教堂修行的修士就被看做前途無量,地位幾乎和周邊一些小教堂的神父不相上下,在神學造詣上更是遠遠甩了其他教堂的修士們一大截。
神父也是一樣,很多在聖彼得大教堂修行的修士寧願繼續在這裏等著下一個神父的空缺,也不願早早外放到別的教堂裏成為專職神父。
隻有主教有些例外,因為在天主教體係中,分管著實際教區的主教要比名譽主教地位高上許多,除了在梵蒂岡教廷供職的行政人員外。
所以,主教們的階層,是以所轄教區的重要程度來決定的,在重要程度相等時,出身梵蒂岡的主教更加受人敬仰,在出身梵蒂岡的主教中,是由聖彼得大教堂外放的主教則處於金字塔的頂端,是最有機會競爭教省總主教的人選。
因此,不要以為對夏禹擺出了極盡謙恭的態度,查德的地位就不高了,盡管他還隻是個小小的修士,但因為他年紀尚輕,且供職於聖彼得大教堂,還有著聖彼得大教堂的神父作為老師,在梵蒂岡人們的眼裏,自然也屬於“青年才俊”中的一員。
走在清晨梵蒂岡的街道上,夏禹深切感覺到了這一點。
幾乎每走幾步,就有同樣身著修士服的年輕人,甚至還有不少主教,親切熱情地主動向查德打招呼,反觀查德的態度,跟他對待夏禹時簡直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雖然不至於傲慢,但也十分驕矜,除了同在聖彼得大教堂供職的同僚和前輩外,查德都僅僅隻是簡單地點點頭,回應一句,“神與我們同在。”或“願上帝保佑你。”
反觀夏禹,雖然“布萊恩主教帶來了一個亞洲人學生,聽說叫夏禹”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梵蒂岡,但在大多數人心中,布萊恩主教的學生,即使還不能穿上助理主教的製服,也不會隻是個普通信徒的打扮,所以反而沒有多少人注意到跟在查德身邊的夏禹。
偶爾注意到的,也認為夏禹隻不過是個巴結上查德修士的機靈小子,對他投來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
夏禹被這強烈的反差逗笑了,他捅捅查德的胳膊,打趣道:“嘿,朋友,原來你這麼受歡迎。”
查德聞言,略帶羞澀地摸摸腦袋:“您言重了,不過是拖了老師的福。”
“看這樣子,進入聖彼得大教堂供職是件很難的事情嗎?”夏禹問。
“那當然,沒有比這更難的事情了。”談起這個,查德挺起胸脯,像是一隻驕傲的大公雞,“要想進入聖彼得大教堂,不僅要求是純正的天主教家庭出身,並且必須以優異的成績,從梵蒂岡神學院畢業,並得到半數以上神學院導師的推薦,才可以參加聖彼得大教堂的麵試。”
“如果有幸麵試成功,就可以開始為期三年的實習期,在實習期內隨時可能遭到驅逐,三年過後,則需要教堂三分之二以上神父的,和所有當值樞機主教們的認可,才能正式成為在聖彼得大教堂供職的修士。”
“這麼難。”夏禹嘖嘖稱奇,“那你呢,還在實習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