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發現並組織阿撒茲勒等人的陰謀，和自救並不矛盾，相反可能是一箭雙雕，既然如此，何樂而不為？
下定了決心的夏禹周身氣場一變，大腦快速運轉。
雖然不知道暗天使對教廷的滲透到底到了什麼地步，但憑借著自己在人類中“布萊恩主教的學生”和暗天使中“阿撒茲勒的學生”這倆身份——他才不信按照阿撒茲勒那張揚的個性，會不將自己收了個學生的事實昭告天下。
無論在人類中或是暗天使中，都能獲得一定的信任。
要搞清楚阿撒茲勒等人究竟在謀劃些什麼，首先，必須得融入所謂改革派，搞清楚他們的理論和主張，才有可能進行下一步。
直接去問莫斯提馬顯然是不可能的，這麼多天，無論他怎麼旁敲側擊，得到的情報也僅僅限於“暗天使強無敵，靠近梵蒂岡當然是為了方便見殿下，耶和華是個虛偽的老頭子，耶穌是個純粹的智障”這類毫無意義的情報外，就連看起來是個大嘴巴的阿撒茲勒，也不曾透露過一丁點關於暗天使的情報。
這說明什麼？說明自己顯然不可能得到真正的信任。
而直接去問改革派的人？更不可能，一旦自己露餡，不但不能阻止暗天使們可能有的陰謀，還有可能搭上自己，夏禹可不相信，當自己蠢到暴露出真實意圖時，阿撒茲勒還會把自己當做學生來維護，他們很可能會攛啜教廷處死自己，或者幹脆做成傀儡。
因此，要得到想要的情報，必須旁敲側擊，暗中觀察。
不知道為什麼，夏禹的直覺告訴他，盧克是可以信任的，但約瑟夫似乎有點問題，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傻白甜，不得不防。
但從剛才兩人的互動看來，盧克和約瑟夫，就算沒有親如兄弟，應該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怎麼會有這樣的差別呢？
隻有一個解釋，這個約瑟夫，要麼是保守者的臥底，這是最好的情況，其次的情況，約瑟夫是被暗天使所控製，安插在人類中的眼線，最壞的情況，約瑟夫就是一隻不折不扣的暗天使。
夏禹決定做最壞的打算，他小心地藏好自己的決定，想了想，如果按照約瑟夫給自己的設定，太過天真無邪，可能會受到他們的保護，但肯定無法接觸到核心的東西；況且，如果約瑟夫真的是一隻暗天使，那他不可能不通過阿撒茲勒和莫斯提馬得知自己的性格，順著他的設定走，很有可能會弄巧成拙。
反觀盧克給自己的設定就很不錯。善良但不單純，溫和而不懦弱，反應迅速，積極地思考對策，如果再加上對派係的忠誠和對夥伴的無私，活脫脫一個改革派未來的領導者，說不定會有很好的效果。
夏禹迅速調整麵部表情，漫不經心地問：“伯納德很愛看電視嗎？”
好問題！
盧克眼前一亮，夏禹的這個轉折雖然還稍顯幼稚，但看在他出身地成分並不複雜的份上，可以理解，甚至稱得上出彩。
沒有直接問保守者的年輕人們是不是也都聚集在這裏，都是哪些人，而是用了“電視”這個和老派的教堂格格不入的現代工業製品，指代了改革派的陣地，詢問在這個空間內，陣營劃分是怎麼樣的。而伯納德身為一個“保守者”，這麼愛看電視，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