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那個倒黴的暗天使嘛。”夏禹翹起腿，做出無所謂的表情，實則心下緊繃，“哦，對了，他叫什麼來著，霍勒思？”
“沒錯，霍勒思。”莫斯提馬笑笑，目光如炬，“我想我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小夏禹。”
“沒什麼好解釋的。”夏禹毫不退縮地回視過去，“他既然盯上我，就該付出代價。”
話音落下，阿撒茲勒和莫斯提馬都沒有開口，房中陷入了沉默。夏禹一眨不眨地和兩人對視著，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的心虛。
半晌，阿撒茲勒發出一陣沉悶地大笑：“哈哈哈哈，不愧是我阿撒茲勒看上的學生，夠狂，我喜歡。”
夏禹愣了愣，隨即立刻冷靜下來：“怎麼，不準備為你們的同伴報仇嗎？”
“有一點你搞錯了，小夏禹。”莫斯提馬推推眼鏡框，“我們和霍勒思並不是‘同伴’，隻能算作‘同族’，如果算上教廷的職位，或許勉強稱得上是‘同事’？”
即使早就知道暗天使間的冷漠，莫斯提馬果斷的否認還是讓夏禹感到一陣膽寒，此前見過的四大神族，無一不將族人視作最重要的同伴，這讓同樣擁有種族認同感的夏禹感到親切，但現在，夏禹隻慶幸幸好暗天使們似乎並沒有互相守護的意識。
仿佛看穿夏禹內心的驚訝，莫斯提馬手指摩挲著《聖經》黑色的封皮，緩緩道：“要知道，這世上最無可奈何的，就是你無法選擇自己的種族。”
“你是想說，你並不想成為暗天使？”夏禹禁不住諷笑，“你們不是自稱路西法最忠實的追隨者嗎？”
“嗬嗬，你果然很有趣。”莫斯提馬輕笑，舉起一根手指搖了搖，“我的意思是，跟霍勒思這樣又弱又蠢的家夥成為同族，並不是我心甘情願的。”
“你們的路西法殿下不是接受了霍勒思的墮天嗎？”夏禹不解，“你這是在質疑他的決定？”
“哦，當然不，殿下是仁慈的，他當然會接受一名誠心尋求真理的天使。”莫斯提馬歎息一聲，似乎從心底感到無奈，“竟然創造出這樣的天使，耶和華的口味還是那麼讓人捉摸不透。”
“行了，耶和華那神經病一樣的愛好也不是一天兩天。”阿撒茲勒擺擺手示意兩人將話題拉回來，“夏禹，你說霍勒思盯上你，可據我所知，他隻是想帶著你去覲見殿下？”
“帶著我去？”夏禹眉角一挑，“正確的說法，是壓著我去，麵對一個鬼鬼祟祟跟蹤，一打照麵拿槍就捅的家夥，在捅回去之前，難道我還要詢問一下理由，表示一下理解和同情？”
被夏禹的話逗笑，莫斯提馬笑得彎下了腰，半晌才在夏禹及阿撒茲勒古怪的眼神中停住笑聲，斷斷續續道：“哈哈，小夏禹，你真是太有趣了，哈哈……”
“……忘吃藥？”夏禹嫌棄地看過去。
“讓他笑著吧，我們先來說正事。”阿撒茲勒無奈地搖搖頭，隨即正色道，“暗天使不喜歡拐彎抹角，夏禹，你體內的光屬性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裏，莫斯提馬也停住了笑，意味深長地看向夏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