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地龍王雖然不認識水晶球中的黑褐色煙霧到底為何物，但是本能的產生了一種身體上的抗拒感，覺得那是一種以否定神族的光潔之軀和神聖靈魂的存在，若是身體被其沾染，恐怕會造成意想不到的可怕後果。
“這是一股腐蝕之氣，我安插在墮天使內部的內線告訴我，此物的學名為‘晨星的指引’。”
“顧名思義，晨星自然是路西法的別名，這股腐氣也是路西法在深淵的千萬年中，閑來無聊時所創造的特別術式。他有一個極為惡劣的特性，那就是對沐浴上帝之光、直接經由上帝之手創造的種族們有極強的侵蝕之力。例如你們神族和天界的天使。看得出來，這些年即便是行動範圍被牢牢封死在深淵裏，他也沒有放棄任何反攻的機會、一味等待手下的救援，而是專心開發了這種專門針對你們的武器。”
亞巴頓毫無保留的將自己打探到的情報都告訴了地龍王，因為他也沒有保留的必要，這些對自己並無太大實際價值的情報，他從來不吝嗇與合作的盟友分享。
“真是太惡毒了，原來這就是擊潰光族的罪魁禍首麼，路西法果然是準備先將光族人除掉再伺機尋找複活的機會麼？”地龍王忽然覺得有些奇怪，疑惑的問道，“但是他倒不怕引起太大的動靜使得天界注意麼？要是我們神族全滅的話，天界不可能一點感應都沒有吧？”
亞巴頓舉起水晶球，不禁有些欽佩的說道：“我想這就是這道晨星的指引的最高明處了，因為它並非是‘消滅’你們，而是‘占據’你們的軀殼，從外麵看來，神族人依舊一個不少的存在，但是內在的靈魂核心，都被轉換成了順著腐氣打開的空間通道而來的墮天使，而神族人原來的靈魂，要麼被極度壓製在體內的每個角落，要麼索性可以逆向拋到地獄之中任其自生自滅。”
“聽你這話感覺你好像很羨慕似的。”地龍王咕噥著說道，“要不要跟路西法合作，要點腐氣來把我們地族也都奪舍了啊？”
“哈，羨慕是羨慕，但純粹隻是認可他的構思巧妙和技術精湛而已，暫且不說如果不是極端情況下，我很討厭做出類似背棄盟友之類違反契約精神的事。要我和路西法合作卻是唯獨不可能的，哪怕我願意給曾經為敵的上帝子民們提供一些幫助，但路西法又是另一個概念了。”亞巴頓的笑容有些雲淡風輕，口氣卻十分認真。
“好好，我隻是開玩笑的，我知道以你的判斷和行事作風，至少這千百年裏我們還有得合作。”地龍王答道，“那就謝謝你的提醒了，我回去得提醒一下族人們千萬小心這種腐氣，說來你既然搜集到了它，肯定也已經做過不少調查分析了吧？分析報告記得也複製給我一份。”
“嗯，早就都準備好了，我知道你們地族人對人類科技嗤之以鼻，但其實現代科技文明中確實出現了不少好用的東西，我使用最尖端精密的光譜儀器，發現了晨星的指引的幾種特殊理化特性。”亞巴頓一邊翻出一疊厚厚的實驗報告，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