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路西法哥哥說不允許我隨便動用神跡,否則會引來天使注意的。”
切茜婭看著頭頂那如同黑雲壓城城欲摧般的牛蹄,嘟囔著抱怨了一句,隨後眼中閃出了兩道妖異而明亮的緋紅色光芒。
“神跡再現……”
“嗯?”天之牡牛就要一腳踏下,卻忽然覺得蹄下傳來一股不同尋常的能量,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踩下去。
“無華的禁果!”
“唔……這是?!”天之牡牛感到一股巨力從腳下傳來,不僅將牛蹄上的雷光和黑泥衝散,進而直接綁住它的小腿,連帶整個人一同掀飛到半空中。
那衝擊力如此強大,縱使是力大如天災獸,在倉皇間也來不及應對。
“那是什麼……一棵樹麼?”
被扔到空中的天之牡牛,火速將小腿以下被綁住的蹄子全數切斷,隨即又立刻長出了一條小腿。
他低頭定睛一看,發現之前切茜婭站著的地方,憑空出現了一棵形狀古怪大樹。
樹幹互相扭曲連接,看上去至少是由十三棵如同水晶般純淨的大樹,互相結合扭轉而成,彼此纏繞盤旋,猶如樓梯一般不斷螺旋上升。
每一節台階上,都發散出無數的挺拔堅實,光華璀璨的樹枝,並生出大蓬金碧輝煌的葉片,但奇怪的是,這些茂密的樹葉下,卻沒有結成哪怕一顆果實。
這棵螺旋巨樹,仍舊還在不斷上升,朝著天之牡牛躲避的方向死命追來,似是要再把他摔一個狗啃泥。
“那是……生命之樹?不,不對,是智慧之樹!”
天之牡牛望著眼前這不真實,卻又頗為眼熟的場景,忽然想起了億萬年前,上帝和天使還未離開地球時的情形。
那時的上帝才剛來到地球,賜予無數秉承地球意誌所誕生的原始高能量體以智慧,令它們擁有自己的獨特思維和具體模樣。
而那時在他身邊的,似乎正是這棵如夢如幻般的巨樹,上帝親手摘下一顆顆猶如紅寶石般美麗無暇的果子,丟入能量體之中,便誕生出了地球上的第一批原始神明。
至於天災獸一族,也是在差不多這個時間一同出現,雖然它們都誕生於陰暗的深淵中,即便是當時的上帝,都未曾察覺。
“原來是這樣,這是你為了對抗納比斯丁之潮,而再現出的神跡麼!”
天之牡牛吼道:“沒錯,欲望和誘惑的切茜婭,你就是負責掌管和培育智慧之樹的人,雖然後來輪換了好幾班人馬,但你和阿撒茲勒,確實是同時埋下第一顆種子的天使。”
切茜婭沒有做答,因為光是在人間這種靈氣稀薄的地方,再現並維持智慧之樹的存在,已然是一大難事了。
天之牡牛似乎很忌憚這棵巨樹,到處閃避著蜂擁而來的枝條,若是不慎被纏住,便當機立斷,斬掉身上的某一部分,確保完全不被其接觸。
“你剛才還問我是不是瘋了,我看你自己才是吧,召喚出這樣的東西來,是怕天使們注意不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