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凡德賽爾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傻傻的看著眼前的女孩。
梅塔則轉過身來,微笑的說道:
“相信我吧,不會有事的——我想凡德賽爾一定想要了解心和靈魂,究竟能有多麼大的力量嗎?來吧……你的對手,是我!”
“可惡,不要小看我啊,混蛋!”凡德爾賽舉起拳頭,顯然他也看到了梅塔的虛弱,就連維持自身存在都很困難,為何居然還在這時候向自己發起如此無謀的挑戰?
“你不過來的話,那我就先過去了啊!”梅塔將頭頂的梅塔特隆立方晶體,轉變為一把耀眼璀璨的光之劍,劍的中央流淌著她的神之血,耶和華的光芒照徹了整個宮殿。
動作幹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地方,梅塔跳起身子,準確無誤的朝著凡德爾賽的頭頂砍去。
“既然你執意如此的話,死了就別怪我啊!”對方終於不再坐以待斃,而是將手中血紅色的朗基努斯之槍架在頭頂,想要格擋住光劍的劈砍後再做打算。
血霧飛濺,光芒四射。
猶如彩虹和太陽一般的聖光,將凡德賽爾手中那弑神的武器,完全徹底的壓製。
“怎麼可能……你到底是從哪裏剩下的這麼多力量?”凡德賽爾知道,這是曾經將聖子耶穌處刑,沾染了神血的聖槍,對天使們擁有絕佳的相性優勢殺傷力。
然而在梅塔的麵前,它卻仿佛變成了一把連凡鐵都不如的武器,眼看就要脫手飛去。
那存在於凡德爾賽內心的好狠鬥勇之心,終於被徹底激發,怒吼一聲,全身爆散出紅蓮之火。
而梅塔的身上,也不甘示弱的以水晶源質之光回擊,兩種性質相衝的力量碰撞在一起,很快便引發了巨大的爆炸。
光焰之中,兩人分別飛向了不同的方向,全都倒在地上。
凡德爾賽癱坐在地上,有些無法接受事實的說道:
“我…輸了嗎……就算隻是單純的比拚力量,我也不如她麼。”
他回頭看向身體已經搖搖欲墜的梅塔,良久,才露出釋然的笑容。
原來,這就是……心跟靈魂的力量麼?
梅塔艱難地支撐著身體,卻還是說道:“嗯,因為我…還有想要守護的人,這個源質也好,整個人間也好。” 她喘息著,“所以……我絕不可以倒下……”
凡德爾賽雖然好像理解了一部分,但依舊露出了迷茫的眼神:
“可我還是不明白…… 明明可能會死,明明可能會什麼都沒有……為什麼單純隻是‘為了別人’的想法,會勝過‘為了自己’的意誌。”
桑德楓忽然插嘴說道:
“其實,我曾經也不懂這個問題——就像我曾經不理解,為什麼明知無法戰勝我,梅塔,還有曾經的那些人類……會如此地努力。但我想,或許她和這位來自異世界的人類……都會比你我有著更深的體會吧?”
凡德爾賽看向了夏禹,這是他曾經一直忽視的人類,覺得他的存在,不過是梅塔為了給自己尋找錨定於世界的依附,並不值得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