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的話,甚至令作為原版真品的桑德楓都感到十分厭惡,他半蹲在地上,一點點的凝聚力量——朗基努斯之槍的相性克製實在是太要命了,更何況還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倉皇擊中,他需要很久的時間來積蓄下一波進攻所需要的力量。
“傀儡隻有服從命令的選擇!所以現在,給我殺了他們!”查爾斯將聖槍對著凡德爾賽一指,他那半跪在地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跟著動了起來。
凡德爾賽的表情十分痛苦,就好像自己是一個牽線木偶一樣,四肢都被人生拉硬拽著活動起來:“不,我……我不想再被你……”
夏禹連忙奔過去扶住對方的手臂,他已經看出那是怎麼回事了。
凡德爾賽自身有一大部分力量來源於聖槍中所滴出的血,因此可以說他的本源和聖槍息息相關,就像是木偶師手上的絲線,木偶自身無論如何也無法抗拒。
梅塔訝然道:“夏禹?小心點。”
她想要過去幫忙,卻被桑德楓一把拉住,低聲說道:“你現在勉強自己行動的話,隻會受傷更嚴重,而且那裏的聖槍之光更強烈了,到時候你根本挪動不了一根手指。”
凡德爾賽靠著自己的意誌,勉強抗衡著聖槍和主人的感召,低吼說道:“走開……別過來。笨蛋……我……啊啊——唔”
他的眼神一片混沌,眼看意誌力已經要到達極限了,“我……已經快要……不行…滾開,我……”
“我不會走的——現在放棄的話,你就完全陷入他的控製之中了。”
夏禹閉上雙眼,心中開始默默回想,當初曾經見到過梅塔所釋放出的王座之光。
那個時候他還並不知曉梅塔的真實身份,就是小耶和華之稱的梅丹佐,但也已經下意識的有些訝異,為何她身上的天使之光和如此耀眼而出眾,單論其純粹和神聖性,哪怕是目前實力在其之上的桑德楓也無法媲美。
後來經過梅塔自己的坦白,夏禹才知道了這個事實,而那直接來源於神座和王冠的光芒,恐怕就是她之前能夠擋在眾人麵前,正麵抵擋下弑神一擊卻也沒有受傷太重的原因。
弑殺聖子,沾染神血而化作的聖槍,又如何能夠傷到真正的天父之光呢?
但梅塔並非天父本人,再怎樣被讚譽為“小耶和華”都沒用,哪怕上帝本人對這個稱號也是默許態度,她終究也隻是擁有了王冠之光的天使而已。
在身上的光芒暫時耗盡後,朗基努斯之槍依舊可以對她的聖體產生傷害和壓製,但自己作為一個人類,卻沒有這方麵的限製。
夏禹的雙手之中,出現了卡巴拉生命樹的圖紋之陣,隨後位於頂端的無限之光處,開始散發出猶如神臨一般的光芒。
“梅塔特隆立方晶體?他想再現這個神跡麼?”桑德楓瞳孔一縮,吃驚的說道,“梅塔,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個人類能夠……”
“我也不知道他為何會有這樣奇異的力量,之前先是不死太陽鳥,然後又能使用部分的地龍王權能,聽他自己說似乎跟神族交往很密切,甚至還和墮天使打過交道。”梅塔如實說道,“大概也正是他本就是不平凡的人,才會有這樣神奇的際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