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做的真正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在她和那個男人分開時,他正和自己的幾個兄弟一同爭奪繼承權,而母親以及那次私定終身的存在,則是那個幾乎在其他方麵都很完美的男人的致命弱點。
為了維持與上流社會的交往和聯姻,他們的婚姻從來不是可以憑借感情做主,而必須考慮當時的合作狀況與風氣形勢,鈴昊的父親犯下了這樣的大忌,可以說是完全與繼承權絕緣了。
為了表示自己並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那些不過是自己兄弟抹黑自己,而故意編造的謊言,鈴昊的父親向曾經的愛人訴說了情況之後,便狠心離奇,並很快娶了另一個世家大族的女孩為妻,證明自己的清白。
這樣的行為,果然很快奏效,鈴昊的爺爺認可了這個兒子的所作所為,並認為有關鈴昊和其母親的事,不過是其他兄弟們的汙蔑而已。
——或者說,就算不是汙蔑又如何,隻要鈴昊的父親有這樣做到的決心和決意,這就證明了對他來說,事業比所謂的感情更重要,既然已經迎娶了世家的女子,也不必擔心那個貧窮的女人再會有太多瓜葛,老爺子自然放心的將家族企業交給了他。
但是,鈴昊的母親在知道這個情況後,變得惶惶不安,隻是她不安的並非是自己即將被拋棄,而是萬一再有人利用她的存在,繼續攻擊鈴昊父親的繼承合理性又該怎麼辦。
如果可能的話,她那時候恨不得自殺,讓自己徹底人間蒸發吧,但是孩子的存在,讓她無法選擇這條路,因此她做出了第二個決定。
徹底斷絕和鈴昊父親的一切來往,不使用他轉賬來的每一分錢,也不回他的任何一封信,這樣一來,想要利用她來要挾的人,從最基礎的邏輯上不攻自破。
當鈴昊知道了這樣的事實以後,他忽然間覺得怒火湧上心頭,緊接著則是感到很好笑,甚至她當著父母的麵直接大聲笑了出來,笑的連眼淚都落出了眼眶。
原來是這樣,居然是這樣,自己一直以來當作自強不息、不屈不撓的精神支柱的母親竟然懷抱的是這樣的想法——這讓鈴昊覺得自己的一切努力都變得非常荒唐,就好像他自己也是因為為了照顧那個男人的所謂繼承權,才辛苦了這麼多年,甚至連讀書都如此困難。
麵對那個男人提出的要求,讓自己去新建成的人工島曆練一番,若是順利的話,就讓自己接管那座人工島的要求,鈴昊隻問了一個問題:
“既然你現在敢明目張膽的來見我們,又大張旗鼓的要讓我去什麼人工島,這說明你的繼承權已經非常穩固,沒人可以動搖了吧,那麼,你準備拿我的母親怎樣呢?”
“我……我會派人照顧她,在附近的大城市裏為她購置一套私人別墅的,你平時工作閑暇之餘,也可以多回來陪陪她,極樂島上就有機場,你到哪裏也會有私人專機,從希臘到中國,隻需要數小時,你每周都能回家。”男人是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