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緩緩升起了,所有的黑暗已經無可遁形。
京城還是依舊如此的熱鬧,隻是總有那麼幾個地方充滿了嚴肅和匆忙。
城東,一家宅子的院子裏邊,這裏站了整整三波人馬。
一波是李魂的侍衛,差不多有一百個,都是全身黑衣黑甲,氣勢無與倫比,就精神方麵,看上去都比其他兩波人馬強太多了!
另一波則是黃衣黃甲,隻要是知道情況的,都很清楚,這就是李龍基的禁衛軍,是皇宮裏邊專門保護李龍基的軍隊,禁衛軍的這身行頭,也是李魂給李龍基提出龍袍的那個時候,李龍基才改變的;禁衛軍雖然氣勢上看上去去威風凜凜的,可是和李魂的人比起來,那就不是在同一個檔次上。
剩下的這一群人,差不多就隻有五十來個吧,是京城縣衙裏邊的人,是專門來管理京城的治安的,都是灰衣,並沒有鎧甲,看上去沒有一點點氣勢,根本就不能和李魂的士兵相比較,完全就會是兩個檔次上的。
此時這三波人馬,將麵前的這個院子團團圍住,圍的水泄不通。
今天早上,雪厲出了茶館之後,雪淩就回來了一趟,幾個侍衛也已經將所有的消息告訴給了李魂,李魂也立馬讓人帶著自己的北偏王令牌直接上報李龍基。
李龍基聽完之後,龍顏大怒,派出了一百禁衛軍,將所有的職權都交給了李魂,務必要將一群膽大包天的人捉拿歸案。
可是結果呢,等到李龍基派來的人和縣衙的人到了之後,就隻看見滿地的屍體,所有人都位置震驚了!
捉拿歸案的就隻有一個年輕人。
“說說吧,昨天晚上的事情,”宅子裏邊,李魂坐在凳子上優哉遊哉的喝著茶,而這個宅子的人已經被派去打掃院子了。
李魂是沒有看見,那些人啊,就連有的士兵,看見這個院子裏死了這麼多人,吐的是昏天黑地啊,就差沒有把腸子吐出來了!
侯虎已經被安排回府上養傷,他現在也是對李魂佩服的五體投地,雖然說,收的傷不是很重,但是要不是天霸的及時趕到,怕是他早就交代在這裏了,而李魂給他說的‘血光之災’侯虎也是信了,更加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李魂竟然可以看幾眼他,就知道他會有血光之災,到現在不僅是他,就連李魂身邊的這幾個人,都一度的懷疑李魂是不是會算命。
當然這些都是題外話了!就算是知道,侯虎他們的想法,李魂也不會去解釋的。
而當前就是,李魂自己要緩一緩,既然雪厲已經說了,另一邊已經控製住了,他也不著急,先把這裏處理好。
天霸和雪淩還是像個沒事人一樣,默默的站在李魂的身後。
“先說說你叫什麼吧!”李魂繼續抿了一口茶,趕緊把那股惡心壓下去。
“我叫楊先瑞,”年輕人已經沒有了開始時候的意氣風發,現在更多的是滿臉死灰,目光呆滯。
“噗,”李魂聽了之後,剛喝下去的一口茶一下子就就噴在了茶杯裏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魂趕緊尷尬的笑了笑,幸虧這個裏邊沒有人。
要不然豈不是溴大了!
“你說你叫什麼?”李魂皺著眉頭,再次問道。
“楊先瑞,”年輕人神情恍惚的說道。
“難道是吏部尚書,楊崢的兒子?”李魂皺著眉頭,看著這個狼狽的年輕人。
“嗯,”簡簡單單的吐出了一個字,基本上就是從牙縫裏邊吐出來的。
聽見年輕人的肯定,李魂不說話了。
這個楊崢,是一個中立派,既不支持閆凱,也不給李龍基這方說話,為人辦事低調謹慎,在朝為官從來都不越權,也從來都不貪贓枉法,不與他人爭鬥,可以說算得上是一個清廉的官,可是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兒子呢?
最主要的不是這些,最主要的是,李魂在研究這些如朝為官的人中,這個楊崢雖然隻是一個吏部尚書,但是身上沒有絲毫的汙點,就連楊崢的府上的下人,都沒有做過錯事,更不要說是楊崢本人的把柄,可就是這麼一個不貪汙受賄的人,身後的勢力確實很大的,可以說,基本上雪國南北方,南方有三分之一的家族勢力是朝著這個楊崢的。
如果說,現在楊崢的兒子有問題,那要是想處理起來就麻煩了!
就在李魂思考著楊崢和楊先瑞這個問題的時候,雪厲這邊。
一個巨大的豪宅裏邊,一個男人正坐在自己的家的客廳裏邊,慢悠悠的喝茶,男人留著一條條長長的胡須,眉宇間雖然透露著一種威嚴,但是隻要稍稍留意,就會發現男人的眼裏時不時的會閃過一絲絲的奸猾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