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將行動進行到底(4)(1 / 2)

她時常要搭乘巴士前往納斯維爾醫院,總共持續了6年之久。在搭途中,她總是幻想自己住在山上那些寬大、白色的別墅中。到了醫院後,她就會向醫生提出問題,有時候會問上三四遍:“我什麼時候可以取下矯正器,像常人一樣走路?”醫生不願給她虛假的希望,總是認真謹慎地回答說:“看情形再說吧!”

搭車回家的途中,她幻想自己是個幸福的女人,兒女成群,生活愉快幸福。她會把夢想告訴母親:她要對這個社會做出重大的貢獻,並且要周遊世界。她那位溫和體貼的母親,很耐心地聽完她的話,然後以這些令她難以忘懷的話安慰道:“親愛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就是你要有信心,而且願意努力奮鬥。”

威爾瑪11歲時,開始相信總有一天能夠拿掉腿上的矯正器。可醫生並沒有充分的信心,還是建議威爾瑪的腿部應該稍加練習。威爾瑪則認為,多做訓練要比稍加練習好得多。威爾瑪一家有著強烈的基督教信念,因此,誠實不欺一直是威爾瑪奉行的美德。不過,她承認說,在這件事情上,她是“稍微誇張了一點兒事實。”

在她去往醫院的旅途中,她的父母有時候會帶一個小孩同行。因此,醫生就能教導家中的每一個孩子如何幫助威爾瑪做腿部運動。但是,威爾瑪對於如何按摩自己的腿和醫生的看法不同,當她的父母有事外出時,她的某位兄弟姐妹就會站在門口充當“守望員”。然後,把腿上的矯正器拿掉,每天繞著屋子走上好幾個小時。如果有人進來,擔任守望的那個人就會協助她躺回床上,替她按摩腿部,以免別人懷疑她為什麼拿掉矯正器。這種情況持續了大約一年之久,雖然,她的信心已經大大增加,但她內心的罪惡感也同樣增加,令她痛苦萬分。她不知道如何啟齒,把這種未經同意、私自進行的事告訴母親。

一次前往納斯維爾之後,威爾瑪認為,“審判日已經來臨。她告訴醫生說:“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她拿下矯正器,向醫生所坐的辦公桌走過去。她可以感覺到母親正在背後,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她也知道,使她獲得這項奇跡的行為,完全違背了父親的教訓。

“你這樣做已經多久了?”醫生這樣問道,同時極力控製自己的驚訝。

“過去一年來,我一直這樣做。”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不敢直視母親,“我……有時候……把矯正器拿掉,在屋裏走幾圈。”

“好吧,既然你很誠實地和我分享了這個秘密,”醫生回答說,“有時候,我會準許你把它們拿掉,在屋裏走走。”

“有時候”就是她所需要的惟一答複。她再也不想把它們套回自己的腿上去了。突破禁區是進步的前提,一個人隻有首先去掉自己的精神上的“矯正器”才能形成人生的突破。

威爾瑪到了12歲之後,發現女孩子也能像男孩子那樣又跑又跳。她過去一直待在家裏,朋友必須來拜訪她。她的姐組伊芙妮比她大兩歲,正要參加女子籃球隊。威爾瑪決定也要參加,她想,能和姐組伊芙妮在同一個隊中打球,一定十分有趣。但是,她卻很傷心地發現在全部30名應征的女孩當中,她甚至連候補隊員都沒當上。她傷心地跑回來,並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她們知道,她也是相當不錯的。

她多麼希望能夠讓那些孩子——她們從未和她玩過——知道,她是相當不錯的。她回到家時,發現教練的車子就停在門口。“哦,不。”她想,“他甚至不讓我把我落選的消息告訴我父母。”她跑到後門,悄悄走進屋裏,她緊靠著房門,聽到了客廳內的談話聲。

教練解釋說她姐姐練完球後,她們必須出去比賽幾場,誰來擔任她的監護人呢?所有做父母的都應該知道這一切細節。她的父母一向不喜歡多說話,但是她的父親卻說“要我允許伊芙妮參加你的球隊,隻有一個條件。”“盡管提出來吧!教練向她父親表示。“我的女兒出外旅行時,一向都是兩個人結伴同行。”她的父親緩緩地說道,“如果你希望伊芙妮參加你的球隊,你必須讓威爾瑪當她的球伴和監護人。”這並不是威爾瑪腦中所想的,但對於她來說這至少是一個起點,而且是好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