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樂哼了一聲:“開不開偵探所的我不在乎,但不許拿我的人身安全試水!你們幾個我還不知道?紙上談兵都是絕世高手,一落實際立馬歇菜!”
木子在心裏笑了一下,然後收斂麵皮,敲了敲麵前的骨瓷圓盤:“明天,刑警隊。”
索樂向後猛地一靠:“去就去,我有什麼好怕?真要跟安之說的那樣,那家夥敢懷疑我,我也無以為報,隻好用真憑實據羞辱他們一番了!”
楊美搖頭:“索樂,你又簡單粗暴了!也別跟個大炮丈似的到哪炸哪兒,人家畢竟是警察叔叔,得罪了沒好果子吃。”
安之吞下最後一口牛尾湯,滿意地摸了摸肚皮:“不要怕!索樂有我支持你!楊美是個水滑頭,最好世上誰也不得罪!她也不想想,這事怎麼能不得罪?萬一他們真懷疑我們索樂姐姐,咱們還洗幹淨了替他送到斷頭台上去不成?!”
一句話沒說完,引來一片呸呸聲,直到安之垂頭道歉,並約定明天還帶蒸鯪魚球和蘿卜糕來,才放她起來。
\t飯後,四人齊心協力收拾了碗筷,然後各人按自己喜好調好飯後小飲,舒舒服服地在木子家寬大鬆軟的布沙發上找到各自的位置,陷了進去。
\t每當這時,就是她們玩推理遊戲的時候了。
\t四人總是輪流做莊,莊家要說一個謀殺故事,總是詭異不可隨便解釋的那種,餘下三人便要解開這個謎題找出凶手。
三人中若有合理得出結論的贏家,則由失敗的莊家出資,請大夥或吃或玩, 總之賠上一筆不大不小的賭資。
當然也有找不出凶手的時候,那就由三人合資,滿足莊家一個願意。
這遊戲是她們大學時每周一晚的保留節目,多年後場地由宿舍轉到了木子家裏,四人一樣玩得不亦樂乎。
不過贏家多數都是木子。
她做莊時謎題總是藏到深不可解,她與另兩人攜手時,也常能一擊即中,找到自以為能逃脫的凶手。
這幾乎已成了慣例,自此遊戲開始到現在。開始大家還有些喪氣的感覺,後來成了習慣,倒也不以為然了。
不過今晚,這 遊戲似乎不太合時宜,因此四人中無一人提出要玩,反各自把玩手中杯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欲言又止。
索樂一手支頭倚在沙發右端,另一隻手托住一隻高腳玻璃杯,裏頭是她最喜歡的飲料:白葡萄酒兌蘇打水,再加兩片現切的檸檬。
“好了,剛才非專業性的意見我已經聽夠了,”她呷了一口,水汪汪的大眼睛直掃向木子:“現在該聽聽專業人士怎麼說。”
木子笑嘻嘻地:“謝謝您老賞識,總算還讓我當個專業人士,”眼光一瞥,明顯看見楊美安之要笑,立馬繃起臉來正經地開口繼續:
“據我看,張大隊長應該也不是個草包,該信警察叔叔的時候,還得信他。再說人也不過才查了一天,總得給他點時間不是?還有就是……”
索樂眼裏明顯有什麼東西在閃,木子看見了,有些心疼,卻不得不說實話:
“再有就是你我都知道的,謀殺案第一嫌疑犯往往就是身邊最親的人,又或是第一個發現,”她頓了頓,沒把屍體兩字送出嘴去:“的人。所以咱們身上有嫌疑,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