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也笑了,指間力量還是一點不放鬆,最後終於招來了木子一聲大喝:“殺人啦!”
友好地將聞聲前來的保安支開後,張浩不滿地看著木子:“過了哈!”
木子坐在草地邊的石階上,嘻嘻地笑:“對不起,我沒想到叫一聲就能招來人,說起來咱小區保安水平還真提高不少!”
張浩哼一聲:“那得看對誰,你現在是重點保護對象不知道以?保安那兒我都發照片了,看見你都得多加三分小心!說不定下個月開始針對你的物業費就得漲,知道這段時間花了多少人力物力麼?!”
木子一下傻眼了:“真的呀!不會吧!哎呀現在每平米三塊五已經很高了呀!哎呀你幹嗎要亂發我照片啊!下個月就得交全年的物業費了你這是存心要讓我破產哪!”
終於論到張浩舒心暢快地笑一回了。
木子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便踢出一隻飛腳,不過當然了,也隻能做做樣子而已,因自己也憋不住,跟著對方一起笑了。
說來也怪,以前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裏原來藏著這麼多笑細胞?一個個伸著頭出來透氣似的,隨便一句什麼話都能觸動它們,然後就傻樂似的笑了上天,不帶歇氣,笑神經也一直配合著周身亂動,讓人停下不來地一直咧嘴。
“你腿沒事了吧?我得回去了。”張浩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是鬧鈴,平時用來提醒自己吃早飯的,這也不知是誰給上的,反正他自己是不關心這種小事的,一向吃食堂,而食堂裏的飯菜,吃不吃又有什麼要緊?
木子伸頭看了一眼,很好奇的樣子:“女朋友給弄的吧?”說到這三個字時自己驟然間覺得些不對勁:“挺關心你的哈!還早飯鈴?”
張浩盯著她看了半晌,笑意如同火焰般,在他漆黑幽深的眼睛裏,深厚而安靜地燃起。
“不知誰弄的,我這麼個不近人情的家夥,又哪兒來的女朋友?”
木子不知怎麼搞的臉就紅起來了。
“誰管你這些閑事!”呼啦一下,她站了起來,確實腿腳好多了,不疼也不繃了,邁出去的步子,竟比她自己想象中還要大。
張浩聳聳肩,也轉身要走。
“不過既然鈴響了,不吃怎麼行?”不想木子的聲音卻從背後傳來:“上樓吧,反正那兩二貨也等著我喂呢,多做一口累不死人!”
張浩一怔,英俊的臉徹底舒展,笑意擋也擋不住。
木子沒回頭,卻感覺得到對方突如其來的璀璨笑容似的,情不自禁間,自己也低了不出聲地笑了。
簡單的煎雞蛋和香腸,再配上幾塊塗抹上黃油花生醬後,現烤的焦黃噴香的麵包片,張浩吃得心滿意足,最後要走時,木子還遞給他一隻保溫杯。
“黑咖啡是吧!”不看張浩的臉,木子好像在對那隻咖啡杯說話:“豆子是我前年出國玩時帶回來的,你嚐嚐看吧。”
張浩伸手去接,有意沒拿杯子,卻握緊對方有些浸出些汗水的手,緊握一下之後,才慢慢鬆開。
“謝了。”
楊美安之同時從背後伸頭:“別客氣,自己人嘛!”
木子飛快地收回手來,漲紅著臉跳腳:“做那麼多好吃的也堵不住你們的嘴!今兒晚飯不做了,大家絕食辟穀成仙!”
\t張浩走後,安之拿出一疊東西讓木子看。
“都是差不多時間,國內幾家血液病出名的醫院換骨髓登記記錄,”安之喝著咖啡搖頭:“不過沒有Anthony Yang的名字。”
木子偏頭想了一想:“如果這個手術他在要國內做,那就一定需要國內的身份和名字,這個Anthony Yang看來不像出生國內的,要不你查查國外?”
安之歎了口氣,放下一片麵包:“國外不是不能查,可是姐姐,這國外兩字包涵了多少內容您知道麼?”
\t木子立刻對安之做出安撫臉:“當然知道啦,可我們安公公是誰啊!放眼天下哪有能難倒安公公的事啊!不就幾十個上百個國家近百萬家醫院嘛,我們安公公手下那麼多服務器小型機隨便算一算就行啦!”
\t安之欣慰地快要老淚縱橫似的:“不容易啊木妹妹,這幾年沒白跟我混,總算知道服務器小型機這兩專業術語了,”臉色一變:“那查詢條件怎麼寫你知道嗎?各國語言是不同的你造我要編多少條亂七八遭的語句嗎?!”
\t最後不忘恨恨地加上一句:“說得跟你煎雞蛋一樣容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