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哆哆嗦嗦的在那頭回應木子:“車禍,車,車禍。。。”
木子說不出話來,舔了舔幹涸的嘴唇,忽然覺得嗓子眼有些冒煙。
一股說不出的滋味湧上她的心頭。
馬晨,也就是肖雲的頭任男友,出車禍死了,找一替身,謝遠,結果不到兩天,也死了,還同樣是死於車禍?!
“木妹妹,”那頭的楊美就快哭出來了:“你覺得這事,是不是有些古怪?!”
古怪?!
\t明知對方看不見,木子還是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卻依舊說不出話。
說不出話是因為她實在無 話可說。
其實,這事一開始她就覺得不對,從肖燕上門賣苦情牌請她們幫忙,她就聞到了裏頭不太平常的氣息。
可還是那個原因,木子找不出異樣的根源在哪裏。
總不能跟人肖燕說句對不起,我聞著你這個不靠譜,就把人推了吧?!
肖燕在a市可是個路路通,人脈四通八達,如此輕慢的得罪她,女子偵探所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下去了?!
木子這邊的沉默,愈發引得那邊不安起來。
安之猶自喋喋不休:“你早說過叫我們盯著點,盯著點,這事不太對勁,可我們愣是沒看出來,哪兒不對了?!木子,這下可讓你說中了,你得好好路我們解釋解釋,這肖家姐妹到底是怎麼回事?!”
木子怔住。
自打認識肖燕之後,所有發生的事陡然間在都她腦海裏飛旋起來,跑馬似的呼嘯而過,總覺得有什麼關鍵性的信息就藏在這些流水倒影,午夜魂飛之後,可伸出手去,又抓不住地落了一場空。
“肖雲這個人真是太,”楊美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索性敞開了哭叫起來:“陰氣太重!我算看出來了,跟她走得近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她就是個地府裏跑出來的鬼差!男人沾上就沒命!”
“木子,”三人中,唯有索樂還保持些冷靜和鎮定:“要說巧合,也實在太過份了。我記得在推理社裏你有句名言:世上哪有那麼多天作之合?其實不過都是人力強拗而已。現在想起來,這件事套上這句話,實在太合適不過。不過鬼神之說麼“
木子斬釘截鐵地打斷索樂的話:“鬼神之說就是扯淡!你們先別慌,穩住了,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把細節都弄清楚了!然後從時間點開始梳理,把每一個值得懷疑的人都捋一遍,尤其是,”說到這裏,她猶豫一下。
對麵三人同時屏住呼吸,要聽她下麵的話。
“尤其是肖家姐妹,”木子終於下了決心:“肖燕這個人不簡單。她能從一無所有拚出今天的成就,光靠嘴皮工夫是一定不行的。你們查查她的背景人脈,看能查出什麼來。”
索樂的聲音最先傳來::“你跟我想一塊兒去了!行了,你忙你的,有事咱再聯係。”
說著,就把電話掛了。
木子握著手機發了會兒呆,搖搖頭哭笑不得。
這錐子,果然還是老脾氣不改!
“出什麼事了?”背後猛地傳來聲音。
木子被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笑了。
不必回頭也知道,是張浩了。
“看你睡得挺沉,怎麼就醒了?”木子把手機揣進睡衣兜裏,笑眯眯地回頭。
張浩先沒說什麼,伸手摟住木子的肩膀,把她往門裏帶。
“外頭冷,進來說。”
男人清冷的氣息瞬間籠罩住她,還帶著絲絲點點的煙草氣,放在她肩上的手臂柔韌有力。
經他這麼一說,木子果然覺得走廊裏穿堂小風一陣又一陣的,早把自己的身體吹冷了。
好在身邊還有個暖爐。
兩人走進房間,張 浩將門反鎖後,擁著木子道:“怎麼樣?“
木子明知故問:“什麼怎麼樣?”
張浩麵色平靜,唯有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我可都聽見了,肖家姐妹不對勁,想必那男朋友的事,出岔子了吧?”
木子板起臉來,努力將身體掙得離對方遠些,卻隻是做了無用功,張浩的雙臂強壯有力,牢牢將她環抱在懷裏,憑她使了半天力氣,半點不鬆。
木子泄氣,隻好在嘴上發力:“沒有什麼不對勁。哎這是我偵探社內部的事,你隻是刑警,又不是太平洋警察,你管這麼多幹什麼?”
張浩直視著她,嗓音低沉清晰:“說實話。”
木子一愣,過後歎了口氣。
“還真是太平洋警察。”嘟囔一句之後,木子總算把電話裏聽到關於謝遠車禍去世的事,說了出來。
張浩沉默了半天,若有所思地看著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