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告訴別告訴,薛千翻了個白眼,朝堂內走去。
“對了,”忽然想到什麼,又轉過身來,“你的傷,真的好了?”
“好了。”
薛千狐疑打量他,“這麼快就好了?”
那天初見他時,可是渾身是血、如同死人般,就留一口氣在了。若非仙草拯救,怎會一夜便恢複過來?
想來師父可真會下血本,保留完好的仙草多少年都沒拿出來過,當日竟為一個陌生人毫不猶豫拿了出來。
師父不是一向自稱最摳門小氣麼。
可見,師言不可信……
“我身體本來就好啊。”少年笑笑走來,“至少比你,強多了。”
“是嗎?”薛千咬牙,兩眼一眯。
“正是。”
“那要不和我比試比試?”
“現在?”
“現在。”
少年架起胳膊打量著她,唇角含笑,還是搖了搖頭:“不行,你是女子,我不能欺負你。”
好大的口氣!
薛千一步橫在他麵前,低聲道:“我告訴你,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總之你來了不能白來。”
這是要強逼了?
少年搖搖頭,退後一步:“你不能欺負人。”
薛千愣了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適才說他不能欺負自己,現在又說自己不能欺負他。
這小子,裝什麼瘋?
玩她呢?!
“你看,我大病初愈,身上又有傷,你硬要與我比,豈不是欺負人麼?”他道。
薛千笑了聲,原來如此,拍了拍手:“那算了,技不如人就不要逞強,說一大堆沒用的作甚?我又不會強人所難。”
少年笑了笑。
“姐,怎麼回事啊,還不過來,不困嗎?”廊角裏,鑽出秋生的身影,打著哈欠看他們。
又向少年道:“你也是,身子該靜養,怎麼還半夜出來亂轉?再不聽話,就不帶你了!”
她的聲音帶著慵懶的氣息,聽起來嬌憨不已。
少年笑了笑,往回走,對秋生道:“你姐剛才說,身子不適要出來如廁,正巧被我撞見了,才說了幾句。二位姑娘好生歇息,在下這便回屋去了。”
秋生詫異地望向薛千,揉了揉眼:“可是,茅廁在那邊啊。”她指著一側。
薛千不作聲,氣得臉色鐵青,看那人消失在轉角,正欲說什麼,隻覺得身子……似乎確實有什麼不適。
她的心沉了一下,忽然意識到什麼。
不會吧……
被他說準了?
她怔怔扭過頭,遲疑去看身後的裙子,心跳如鼓。
待看到裙上那一片印跡時,臉色刷的通紅,整個人幾乎都燒起來,血液竄流不止。
幸好窘狀掩映在夜色裏,否則得讓秋生看見她的醜態。
“你到底在幹嘛?”秋生不耐煩了。
“我、我沒事……”薛千低頭推說,疾步走向屋內。
秋生愣了愣,見她走過自己身邊時臉色異常,卻也不多想什麼,又打了個哈欠,回屋睡覺去了。
……
……
翌日清早,薛千越想越不自在,在屋內收拾洗漱了良久,才拖拖拉拉走出去。
驛館的飯都送在了師父房裏,四人聚在一處吃飯。還好在師父房間遇見他後,這人表現得一直正常,似乎昨夜的事從沒發生過一樣。
倒是秋生老是異樣地看他二人,眼珠滴溜溜轉著,不說話。
杜衡之牽來了四匹馬,一人一匹,輕裝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