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千愣了下:“你是說……燕王妃生辰之際,帶我去赴宴?”
沈君如無奈搖頭:“大小姐,不是我帶你去,是有人自會帶你去。”說著,往沈墨屋裏的方向指指,“你現在是崔府的貴客,燕王妃生辰,自然要邀請各府裏的人,承皓表哥又和燕王妃兩個兒子走得近,他自然要去。”
“他去是他去,為何要帶我?”
“因為你是貴客呀。”君如笑笑,“總之你是走不了了,就算承昭病好,你師父走了,我也不會讓你走。如果表哥這次不帶你,我也會帶你的,這下放心了吧?”
薛千思忖片刻,點點頭:“放心是放心了,可你說的話,我可不明白。”
她笑笑,走至亭邊。
“師兄是師父很早以前就收的弟子,而我,雖然跟了師父十年,可到底不如他。此次過來,不管是給承昭治病,還是因我這師妹的身份,他總要對我們有所照料。你隻看他對我好,他對秋生也是如此。至於今日跟過來,我想,也許是他對我倆之間的關係有所疑惑。”
她轉身看她:“所以,君如姐也不要再多想了,怪沒意思的。”
沈君如聽她這麼大一番話,早就頭皮發麻了,隻好瞪她:“我就隨口說了句,你倒認真了。不過說真的,我表哥這樣的人可不好找,你來京城一趟不容易,除了你父親的事,總得尋思——”
“君如姐再這麼說,我可要使出殺手鐧了。”
嗯?什麼殺手鐧?
沈君如眨眨眼睛。
就在她反應之時,薛千的手早已伸了過來,直往她腰上撓。
刹那間,沈君如保持的形象全都毀了,縮在地上往後退,不斷求饒。
“別鬧別鬧……”
“快求我。”
“哈哈哈……你等下……我……哈哈……”
笑聲咯咯咯傳出,震皺了一池湖水。
……
……
沈墨的書房裏,小少年看著書本讚歎:“表哥跟先生的解釋不同,跟書上的注解也不同,果然還是姑父家中學問氣氛最好,姑父又淵博無人能及,看來,我以後要多去相府聽表哥指教了。”
說完這一大通話,他才抬起頭來。
卻見崔承皓正站在窗邊發呆……
原來,一直沒聽著啊。
沈墨臉上稍顯落寞,不過還是笑了笑,也不說話,提筆寫下方才的心得。
崔承皓此刻心不在焉,神遊在外,完全沒聽到沈墨的聲音。隻蹙眉望著窗外,略有所思。
他有些不懂,總覺得怪怪的……
哪裏怪,卻說不上來。
自薛千來到府中,對任何人表現得都渾不在意,也從未出過府一次。可自昨日見了君如,不僅有些急不可耐、興奮無常,而且今天就出門來找她了。
到底是什麼情況?
君如到底說了些什麼?
按理這些他不該想,也不該去管,可是,偏偏心裏有個疑惑……
若非這個疑惑一直縈繞在心頭,他也不會去如此關注她了。
……
……
袁信從校場出來,一路經過花園,早聽到裏麵傳來了笑聲。
不禁暗想,家中就君如一個女子,何來的別人?帶著疑惑,他往湖心亭這邊走,一過來便看見兩個女子正在亭中嬉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