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沒喊完,便被一人捂住了嘴巴,接著,脖子被人用臂一砍,暈了過去。
另外兩人正欲說什麼,也被人打暈過去,栽倒在地。
打人的壯漢,正是跟隨王軒而來的三個陌生人。
木亦闌大驚,轉瞬之時,趕緊向院內跑去,王軒緊隨而來,還未跑出幾步便被他一把拽住了。
這回他是用了力道的,手指如同鐵鉗般,狠狠攥住她的手臂。她感到一陣生疼,想甩開,卻沒有甩開。
王軒不依不饒,臉上帶著“你休想逃走”的神情。
“王軒,你放手……”
王軒邪笑一聲,一把將她拉近,幾乎撞到自己身上,狠狠道:“郡主,別忘了,咱倆早已拜過堂了,你我是夫妻,改變不了的。”
“你……放肆!”
“我當然要放肆。”王軒笑得猙獰,一把將她抱住,撫摸著其柔軟的腰肢,“我對你不放肆,還能對誰放肆呢?”
他的臉頰就在眼前,幾乎緊貼住她的臉,身上的氣息撲麵而來,木亦闌感到一陣眩暈,大腦隻剩一片空白。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她根本不知如何應對,不由得渾身顫栗。
門口傳來一陣低笑。
守在外麵的壯漢看向院內,低低笑著,肆意的目光縈繞在他們身上,更多是在她身上……
木亦闌憤恨至極,憋得滿臉通紅。
寒風更冷了幾分,月色朦朧,不知何時被烏雲遮住,投下了一片陰翳,將這小院蓋得更壓抑了一些。
木亦闌憑借本能,抓著,咬著,撕著,罵著,踢著,可鬧騰半晌,仍脫離不了他的桎梏。
她頭冒虛汗,氣喘籲籲。
王軒十分得意,看她鬧著,仿佛在看一隻小花貓發脾氣,帶著七分玩味三分狠戾。
他哈哈大笑。
忽然,笑聲戛然而止,他沉下臉來。
木亦闌仍在低頭撕咬著。
王軒彎腰,猛地將她整個抱起,朝屋內走去。
木亦闌隻覺身子一輕,被他抱起的刹那……她才意識到,今夜恐怕真的要完了。
羊入虎口,毫無勝算。
她大哭著,淒厲的喊叫隨著落下的門簾,隱沒在這院子裏。
女聲哭得慘烈,外麵的人笑得張揚。
……
暗夜,街上,一隊馬蹄聲響。
遠處的幽暗裏,幾個人影逐漸靠近。
馬蹄聲愈來愈大,一聲勒馬,啼聲止住,從馬上跳下來幾個人。
武士帶頭,身後跟著周澈和張鷺二人,一並往小巷子去。
還未到跟前,便聽到院內傳來嘶啞的哭喊聲,三人腳步一頓,互看一眼。
不妙!
周澈目光一抬,落在頭頂的青磚石瓦上,他沒作猶豫,身形一閃,人便出現在馬頭牆上。
張鷺正欲喊他,卻見他健步如飛,電光火石般向前走,即刻消失在夜色中。
此刻再順著小巷往前走,必會被對方的人攔住,從正門過是過不去的。
而且江南小巷曲曲折折,七拐八拐,走過去實乃浪費時間。
張鷺明白過來後,便也跟著飛了上去,武士話不多,動作卻極快,三人順著馬頭牆或飛或跳,疾步向前走去,悄然無聲。
院門大開,屋門緊閉。
三個壯漢和小廝蹲在院子外,嘻嘻笑著,談些不堪入耳的話題。
他們不曾注意到身後的動靜。
霎時,周澈從屋頂躍下,落地後直接朝屋內走去,一腳將門踹開,大步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