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青羊,氣溫已經不在是那麼酷熱難擋,案發的房間已經被刑警裏的警察占掉了一半的空間,不過他們現在興趣並沒在地上的那具屍體上麵,而是饒有興趣地看著被陸山山指到名字的王動,猜測著他的身份。
四周都是在刑警界裏混了幾年、幾十年的老油條,資曆最淺的蒙旭也已經快過完了實習期,被陸山山點了號的王動雖然有些靦腆,但還是挺直了腰杆站了出來。
說對說錯都自己都沒有什麼壓力,說錯了大不了被人笑話罷了,王動帶上了白手套,慢慢地靠地了死者的身邊。
現在離死亡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地上的鮮血還沒有幹淌,大概全身的血液已經流了幹幹淨淨,這個叫做剛子的男人,臉朝下,黝黑的臉龐上仿佛還寫著憤怒,雙眼不甘地看著前方。
王動仔細地觀察了一陣,記得老師說道,做為一個刑警,縝密才是最需要做到的事情,任何一絲一毫不妥的地方都不能放過,直到抽絲剝繭,找到最後的答案。
看得越多,到是越來越佩服自己身後的那個老法醫,自己能觀察到的,他記上了,自己沒有觀察到的,他也記到了本子上,又認真看了幾遍之後,王動站了起來,搖搖頭,剛想把本子還給陸山山,眼裏突然看到了一絲不和諧的地方,又默默地看了幾眼。
王動略有些生硬的舉動自然引起了其它人的注意,陸山山的目光順著王動的眼神看了下去,屍體還是那具屍體,並沒有不尋常的地方,自己已經仔細地看過幾次,應該有自信沒有任何疏漏的地方。
做為一名刑警,認真、仔細、縝密的觀察是自己必不可少的一種行為,但自己麵前的隻是一隻菜鳥,不可否認他有一個強健的體魄,但換一個詞來說的話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被王動耽擱的時間已經太長了,夏芷晴不悅地說:“王動,快點出來。”
“哦……”大腦的思維被夏芷晴這一聲所打斷,王動這才注意到房間裏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這裏已經耽誤了太長的時間,連忙抱歉地笑了笑,擠了出來。
“菜鳥就是菜鳥,還真當自己是天生的神探呢?”看著王動成為眾人的焦點,蒙旭路過他身邊的時候忍不住刺了一句,不屑地回過頭,奚落道:“學著點吧,菜鳥。”
王動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不明白這個家夥為什麼今天一直在跟自己過意不去,自己好像也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吧,又怎麼惹到他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時,陸山山走了過來,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眼神之中對蒙旭的鄙視,安慰王動道:“別理他,整天除了溜須拍馬之外,什麼都不會,還好意思說王動的菜鳥,我看呀,這屋子裏麵就屬你才是最大的那隻菜鳥,蒙旭,你可小心點,別又在現場吐了。”
周圍熟悉陸山山風格的刑警們已經笑了起來,陸山山說的可是真事,蒙旭第一次出案子的時候,就被現場的屍體給嚇懵了,直接就在現場大吐了起來,今天這件事被陸山山重新翻出來之後,到是讓大家更加笑翻了天。
成為眾人口中笑料的蒙旭悻悻地低下了頭,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跟陸山山較硬,在刑警隊這一畝三分地上,最有權威,說話最管用的並不是大隊長高紅旗,而是嘲笑自己的這個陸山山,在隊裏麵,經常看到帶著警督銜的領導,一口一個師傅地叫著,所以人家說什麼,自己隻有老實聽話的份。
惹不起陸山山,蒙旭到是更加恨上了躲下陸山山羽翼下的王動,他自己心裏也明白,以自己的能力、學曆,隻有自己一直待在夏芷晴的身邊,自己在刑警隊的地位才會穩固,要是自己的位置被王動占了上,恐怕等待自己的就是那些偏遠山區的職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