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暢並沒有和喬錫元聯係過,她隻是通過別人默默的在關注著喬錫元,而喬錫元也清清楚楚的知道她的關注。
離開青羊後,喬錫元幾乎就已經淪為乞丐,生活上的貧窮卻並沒有擊倒他,他並沒有自殺,也沒有自暴自棄,他沒有資本自己創業,就去做工,做過許多雜事。
兩年之後他又有了創業的資本,開始做點小買賣。又兩年之後他小有積蓄了,租了門市,開辦了自己的畫室。
眼見著生活有了起色,他卻病倒了。無情的肺癌徹底擊倒了他,他知道自己餘生所剩的時間不多了,就回到了當初上大學的城市,在那裏尋找著青春的回憶。
他的這一切都被路暢看在了眼裏,看著他根本不像自己哥哥所說的那樣,這時她才意識到原本自己是被路嘯天給騙了,
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開始在盤算著自己的計劃,她在劉慶平的公司裏做高管,自然也積攢了不少的財富和經驗。
她想去找喬錫元重新開始,一起創業,可是這個時候喬錫元卻查出了肺癌,而且直接就已經到了晚期。
她所有的夢都在一瞬間破碎了,她自欺欺人的盼望著他的病能夠治好,當她知道他已經病危了的時候,她不由得萬念俱灰。
偏偏這時候她看到路嘯天醉醺醺的晚歸,想著他每天過著花天酒地的日子,而喬錫元現在卻是垂死病中,她的心恨如烈火。
喬錫元的一生被他給毀了,她的愛情被他給毀了,他有什麼資格過錦衣玉食燈紅酒綠的日子?
嫉妒、憤怒、不甘,所有的這一切負麵的情緒已經影響到了她的頭腦,偏偏這時路嘯天看到她,卻又冷冷地責罵了幾句,這更讓路暢的心越發的不平衡起來,於是她自己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間,心裏卻暗暗下了一個決定,一個這輩子最為重要的決定。
……
青羊市刑警大隊一中隊,辦公室內的氣氛有些緊張,跟這樁案子的十幾個人分成了兩撥,一方傾向於抓捕路暢,而另一方則傾向於繼續監控路暢,兩方有些爭執不下,最後連高紅旗都聽到動靜趕了過來。
“到底發什麼了什麼事情?”高紅旗一臉嚴肅地問到。
傾向於不抓捕路暢的喬幟站了出來,剛剛丟臉麵他很想找回來,所以當王動請求抓捕路暢的時候,他就跳了出來,為了不讓王動獨攬大功,自己說什麼也不同意把路暢抓回來。
而且同意他意見的到也不少,十幾個人分成了兩夥,就變成了現在這個爭執不下的局麵。
“高隊,王動現在想去抓捕路暢,我們覺得時機還有些不成熟,在沒有更多證據的情況下,這樣的抓捕會不會太草率了些,成一打草驚蛇了又該怎麼辦?”
高紅旗深思了一下,到也覺得喬幟的話有些道理,轉過頭看著王動,開口問道:“說說你的道理。”
王動看了一眼喬幟,清了清嗓子說道:“我不同意喬幟的觀點,我認為抓捕的時機已經成熟,路暢千方百計地撇開她與喬錫元的關係,這就很值得說明一個問題,而且因為她與喬錫元之間的事情,她也恨上了路嘯天,雖然是她的親哥哥,但聽到喬錫元馬上就不久於世的消息後,難免心神激蕩,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也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