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輛如惡魔一般的商務車緩緩地向後退去時,禿頭的身子不由得一軟,緩緩地癱在了地上,眼神無神地盯著巷口的方向,長長地吐了口氣。
“哥,咱們咋辦,真的給他們拿錢呀?”禿頭身邊的兄弟鄭楠就一臉糾結地問道。
“不拿咋辦?”禿頭一臉鬱悶地看著身前的這輛被自己砸得破爛不砸的帕薩特,又想到王動走時留下的話,心裏就是一陣憋氣。
“哥,你別著急。”
身邊的鄭楠剛才還是一付拋下禿頭跑掉的樣子,現在王動走了,人都撤了,他到是來勁了,沒辦法,誰讓你禿頭有錢呢。
“你看呀,要不咱們打……”話還沒說完,鄭楠就看到禿頭那凶狠的目光衝著自己瞪了過來,連忙改口說道:“打……是打不過的。”
這下把禿頭給氣的,誰還不知道打不過人家,這時候到是慶幸那幫兄弟都偷偷溜掉了,要不然自己還得給他們一個個地掏醫藥費。
“你小子有主意就快說,沒主意就快滾,老子這兩天點兒夠背的了,沒心思搭理你。”對付王動禿頭沒辦法,但對付這些天天吃自己喝自己的家夥,自己自然不用有什麼好臉色,罵過之後,禿頭覺得自己的腿上終於有了點力氣,慢慢地剛想站起來,不料身邊的鄭楠到真的說道:“我說哥,咱是打不過他,但咱可以找人呀。”
“找人?”禿頭愣了下,疑惑地問道:“找誰?”
“你忘了……”鄭楠故做神秘地指了指天上。
禿頭傻乎乎地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看了去,結果除了昏暗的天空之外,自己看到的就隻有亂七八糟橫在頭頂的電線了。
“你特麼的快說。”禿頭惱羞成怒了起來,一巴掌就扇到了鄭楠的腦袋上麵。
一邊咧著嘴,一邊捂著腦袋的鄭楠也有些不高興,不過禿頭也算是自己半個衣食父母,平時也沒少吃人家的,挨一巴掌就挨一巴掌吧,誰讓自己以後還想繼續吃呢。
這巴掌的效果不錯,鄭楠開口說道:“哥,你忘了,派出所的陳警官,不是小五他舅嗎,要不咱去報警得了。”
報警?
聽到這個詞,禿頭心裏就有些打突,自己做的什麼買賣自己心裏有數,怕的就是這些帶大簷帽的人,冷不丁聽到鄭楠說到警察,心裏下意識地就打了突,瞪了他一眼不悅地說道:“你特麼的有病吧,報警告人家什麼?車是我砸的,人是我打的,然後你讓我告人家,你腦子裏是不是缺根弦?”
這到也是,鄭楠一琢磨到也真是這個理,這車就是禿頭哥砸的呀,人家讓他賠也沒什麼不對的,另外昨天的事情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既然人家說得有理有據的,想必還是他禿頭有把柄被人家給抓到了。
既然人家禿頭都說賠錢了,自己還在這跟人家參合什麼勁呢,反正又不會賠自己的錢,自己又心疼個什麼勁。
軟麻的雙腿終於恢複了過來,禿頭來到汽車的正麵,看著那破碎的風檔自己心裏就是緊,特麼的,你說自己剛才用那麼大的力幹什麼呢,哎,長長歎了一口氣之後,眼神的餘光又看到了鄭楠兩個人,連忙一指他們說道:“今天的事,也有你們的份,都別走,這錢你們也得替我出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