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悔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陳悔摸了摸臉上身上疼痛的傷口,不由得眉頭一皺,心下惆悵,這場比賽又沒有拿到錢,還弄了一身傷,真是……
不過仔細想想那人驚豔的一腳,即使再給他第二次機會,想來也不會好到哪去,陳悔有些頭疼,他後悔了,自己的足以自傲的天賦顯然在真正的牛人麵前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陳悔估計他也就能再打一場比賽吧,即便他不退出,那些唯利是圖的經紀人也會主動請他退出的,因為誰也不想要一個不賺錢的傻子在前麵耍猴玩。
陳悔顫顫巍巍地坐了起來,僅僅這麼一個動作就牽動了諸多傷口,絲絲拉拉的疼痛仿佛石子投入水麵,一圈又一圈的蕩漾反複。
陳悔掏出手機,又給許婷打了個電話,哼,一宿沒回家也不問問我在哪,真的是放心呢。“嘟,嘟,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陳悔鬱悶地掛斷了電話,許婷她……可能是忙吧,陳悔隻能這麼安慰自己。
一看時間,已經快要11點了,該給媽媽送飯了,陳悔忙不迭地穿好衣服,走了出來。陳悔所在的地方是個小診所,因為像他們這種見不得光的地下比賽如果再明目張膽地上醫院的話,那無異於找死。
所以陳悔好不容易從七拐八拐的胡同巷口鑽出時,時間又過去了大半個小時,時間已經容不得陳悔再去取自行車回家做飯,所以他不得不選了個物美價廉的飯店,給母親訂上幾個菜,然後打包坐上了通往洛城醫院的公交車。
洛城醫院是洛城市頂頂有名的大醫院,它不僅擁有豪華的醫療資源,同時也因為其高大的建築而聞名,是的,洛城醫院足有45層之高,人若是站在醫院的底下向上仰望,竟是一眼望不到邊。
而陳悔的母親住在第十九層,陳悔熟門熟路地來到十九層,剛一走出電梯門就被護士站的一名小護士看到了。
“陳哥!”
“哎……哎”
“陳哥,你們的賬戶該續費了!”
“哎,知道了,後天我就交過來。”陳悔皺著眉頭答應著,對於母親的治療費用他從來不敢拖欠,他生怕因為自己的問題耽誤了母親的治療,但是這洛城醫院的治療費用真是高,就像它高聳入雲的樓層。
推開病房門,就看到陳悔的媽媽虛弱地躺在病床上點滴,長年留下的秀發早已被一次次的化療弄得光禿禿,憔悴的老人此時正閉著眼睛,呼吸時而緩慢時而急促,顯然老人現在睡得正香。
看到母親睡下,陳悔就沒有急著喊母親,而是靜悄悄過來幫母親掖一掖滑落的被子。看到母親憔悴的模樣,陳悔有時真的很後悔,後悔於總是悖逆於母親的要求,後悔於自己現在能夠拿的出手的掙錢的技術隻能是站在籠子裏讓人揍,讓人看,讓人噓。
想到這裏,陳悔不自覺地擦了擦眼角滑落的淚花。
“嘟……”電話鈴聲響起,真該死,進來竟然忘了靜音,看到母親有被電話吵醒的跡象,陳悔推開房門接起了電話。
“喂!”
“喂,您好,請問是陳先生麼?”
“恩,是呢,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