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悔茫然地想去抓住些什麼,他的手指在窗戶上用力劃過帶起“絲絲”的響聲,他攀住空調室外機卻因為強大的動能而將其帶的飛起又落下,手指見到什麼抓什麼卻仍然不能停止他向下墜落的身軀。
然而19樓說是很高,但是跳下卻是很快,隻聽“砰”的一聲,陳悔的身體重重砸在地麵汽車上,汽車發出慵懶的“吱呀”聲,先是前後車窗陡地崩碎,接著汽車開始劇烈變形,隻聽“擦”的一聲,汽車斷為兩段。
然後好幾個空調室外機以及窗外掛著的一些病人用來晾曬換洗的衣服也跟著飛了下來,陳悔的身體以一個奇異的角度扭曲變形,口中眼中鼻中耳中沁出大量鮮血,形狀甚是嚇人。
接著便是各種各樣的汽車警報聲,人們的驚慌尖叫聲,各種機動車緊急刹車聲響成一片。
人們沒有注意到的是,當陳悔掉在車上後,體內石頭悄然運轉,陳悔的身體發出淡淡的光暈……
那輛還在醫院門口等著陳悔付錢司機,看到這一幕,喃喃道:“你說的下來是這麼下來的麼。”
……
禮帽男二人組匆忙地推開醫院的後門走了出來。
“哎,你說,這小子也不算胖啊,怎麼跳下去還能把車給幹成兩半呢?”
禮貌男沉默了一陣道:“我覺得咱們可能小看這小子了,補天石很可能就在他那。”
“什麼?你咋看出來的?”獸人淌著哈喇子做癡呆狀。
“你笨啊,一般人再胖能把車砸成這樣麼?”
“那怎麼辦?”
“再看看吧,如果他沒死,那補天石八成就在他那。”
這時候,一個中年男人迎麵走了過來,頭上歪戴著一個紅色的帽子,雙手插兜看起來很是悠閑。
禮貌男和獸人看到來人,立馬停住不動,兩人非常戒備地盯著眼前男人沉默不語。
中年人衝著倆人樂了一下道:“怎麼?就這麼走麼?”說著,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紅色的帽子,“不準備讓我們盡盡地主之誼?”
獸人原是野獸本性,受不得激,當即衝著天“嗷嗚”一嗓子就要衝上去。
禮帽男伸手擋住了獸人,衝他緩緩搖頭,接著禮帽男將左手的手套摘了下來,又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筆,擰了下筆的末端,一個鋒利耀眼的刀鋒露了出來。
中年男人笑道:“想不到你們魂師手中的筆竟然還能藏把刀,真是漲了見識。”
禮帽男衝中年男人微微一笑道:“今天我二人衝撞了貴部的領地,恕罪。”說完,筆起刀落,禮帽男的小拇指掉在了地上。
獸人沒想到會這樣,當即又要衝,禮帽男怒斥道:“滾一邊去!”
禮帽男轉頭去看中年男人,看中年人仍是麵無表情。
禮帽男一咬牙又是一刀落下,無名指飛起。禮帽男緊咬牙冠,抬頭去看中年人道:“夠了麼?”
中年人無動於衷。
禮帽男又一刀落下,中指飛起,獸人“哇”地跪在地上哭了出來,禮帽男臉色刷白,艱難吐字:“夠了麼?”
中年人道:“你二人今日斬華夏25人,取你三根指頭,便宜你了。”說著轉身就走,邊走邊道,“即刻離境!”
看到中年人走了,禮帽男手中刀一鬆,整個人坐到了地上。
“哎哎,你咋樣?”
“別動,疼,疼,疼……”
“他他媽誰呀,把你嚇這樣?”
“無法無天……黃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