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哥,我重傷未愈好麼,很疲憊的,你一氣把事情講完行不?”陳悔有些頭疼道。
劉小光低下頭,羞答答的像個大姑娘:“我不得讓她注意我麼?所以我去地略微頻繁了一點。”
“有多頻繁啊?”
“一個小時去一回。”說完,用手指了指光禿禿的頭頂,“那……就變成這樣了。”
陳悔“噗嗤”下樂了:“哎呀,你這是死皮賴臉型的唄?那個姑娘最後給沒給你手機號啊?”
一提到菇涼,劉小光的眼睛又仿佛放出了光:“最後眼瞅著就關門,菇涼施施然地走到我的麵前道。”
“說什麼了?被你的外貌征服了?跟你表白了?”
劉小光眼神迷離,手臂舒展到一邊道:“菇涼施施然走到我麵前道:大哥,看你這麼愛剃頭,要不辦個會員吧?”
劉小光拿出一張紫金色卡片給陳悔展示道:“呐,看看洗洗愛美發,名兒不錯吧。”
“噗嗤”陳悔樂的感覺自己快要抽過去,劇烈地大笑牽動傷口,弄得他一會想笑一會想皺眉。
倆人正笑著呢,一個爽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呦,看來恢複的不錯啊。”說著,進來兩個男人,一個中年漢子,頭上戴圓頂禮帽,一個著黑色西裝,麵容冷酷。
“您是……”陳悔一時想不起來來人是誰?
“自我介紹下,我叫……”中年男人清了清嗓子,要做一下自我介紹。
“哎呀,你咋記性這麼不好呢?”劉小光搶著道,“王奇男,你忘了麼,你昏倒是我從你身上翻出的名片。”說到這,劉小光又偷偷地湊到陳悔的耳邊道,“俺跟你說,他真的老有錢了哦。”
說完,劉小光又擺頭衝著王奇男道:“是不是,王叔,俺這麼介紹你對不?”
王奇男笑道:“哈哈,對的對的。”
知道是王奇男,陳悔趕忙起身要對王奇男表示感謝,王奇男上前攔住他道:“哎呀,你這是幹啥啊?”
“謝謝您,王叔,真的,謝謝您。”陳悔自從母親被殺後到被冤枉跑路到現在,他心裏一直覺得缺少一份踏踏實實的依靠,哪裏都沒有安全感,他似乎覺得所以人都針對他,都想害他,那種孤獨無依,那種浪跡漂泊的感覺,任是誰,心裏都會有些苦楚的,哪怕他是男人。
直到眼前的王奇男出手,才讓他能夠短暫的歇上一歇,才讓曾經高高在上的寧飛隻能站在他的對麵陰霾的看著他不說話,這些都是拜眼前的男人所賜,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他陳悔都需要好好謝上一謝他的。
看著陳悔眼中的有淚光在打轉,王奇男也有些感慨,回頭吩咐道:“少覺,你先帶著這位小劉,出去走走。”
“哎,好嘞。”小光大大咧咧地摟著少覺就出去了,一邊走還一邊賊忒忒地道:“哎,哥們,你剃頭不?”
少覺愣了下,目光迷茫地看著小光,不知道他這話說的什麼路子。
“哎呀,一看你頭發就挺長的,走,哥帶你剃頭去。”劉小光十分自來熟地拽著少覺就奔著電梯走去。
王奇男看倆人走了後,關上門,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鐵盒,打開鐵盒取出了兩根煙,問陳悔道:“抽不?”
陳悔點點頭:“能抽一口。”
倆人點上了煙,陳悔靠在病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緩緩道:“您跟我的媽媽,顯然不是簡單的朋友關係吧?”
王奇男愣了下,沒想到這都被陳悔看出來了,點點頭道:“對,你知道你媽媽叫什麼名字麼?”
“陳……陳平平啊。”
王奇男歎了口氣道:“其實你的母親並不是這個姓的。”
“哦?”陳悔精神一震,他忽然間感覺自己猜到了什麼,就這麼眼神認真地看著王奇男。
“哎……”王奇男歎了口氣道,“她原是我們王家的人,我是他的哥哥。”
震驚,無以複加的震驚,陳悔一直以為自己隻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員,卻沒想到忽然有一天知道自己原來是長年流浪在外的王子,哼哼,王子變青蛙麼。
“這麼說我的媽媽原來應該叫王平平?”
王奇男點點頭。
陳悔眼神忽地變得清冷道:“那您的意思是我的媽媽,也就是你們說的王平平是你們王家的人?”同樣的話又淡淡地重複了一遍。
王奇男猜到了陳悔的意思,沒有吱聲,又深深地歎了口氣,點點頭。
“那麼我媽媽重病的時候,你們在哪裏?”陳悔眼睛刷的紅了。
“我媽媽沒錢看病的時候,你們在哪裏?”
“我媽媽被殺害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裏?”
一聲聲質問,仿佛子彈,顆顆射進王奇男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