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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整整一天,富華公司都在盛傳一個小道消息,那就是多年不沾女色的寧城身邊忽然有了一個女保鏢,這讓一些喜歡惡意揣摩他人的群眾忽然有了談資,那內容不外乎總裁與保鏢間的說不得的故事。
不過,現在寧城是真的感覺自己有苦是說不得的,自己的孩子因為自己對於許婷的處理,與自己產生了很大的隔閡。以前在寧飛麵前能夠一言九鼎的寧城,在許婷死後,說的話就如同放屁一樣一文不值。
多年的父子感情,說淡就淡。
而現在公司裏,寧城的苦也有些說不得,如果有個美女天天站在你身旁監督你工作,那想來大多數人是願意的,但是若是再加上危險倆字呢?
寧城現在每天工作,都覺得自己像一根緊繃的發條,時刻不敢停下來。
而同時寧城最近還有一件操心事需要處理,那就是他得到消息說,有人在調查陳悔母親死去那天的錄像,而且已經注意到他刻意找人抹去的痕跡,李強方麵貌似在試圖恢複和找回那段視頻。
這個李強,早晚應該讓他吃點苦頭,太不懂事了。
晚間6點鍾,寧城與木村野梓共進了晚餐,飯菜雖然很香,但是寧城卻依然吃的十分不自在,他就是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的眼神和氣質有些太過生冷,就仿佛她看你一眼真的要掉進冰窟窿一樣。
晚飯後,照例應是飲茶看電視放鬆的時間,但是木村小姐生活的十分規律,吃完飯後就早早地睡去了。
到晚間十點鍾的時候,寧城也有些疲倦了,他關上電視,準備洗洗睡了,就在這時候,卻聽見“哐哐哐哐”的敲門聲。
寧城眉頭一皺,兒子已經有些日子沒回來了,他早就告訴過寧飛,既然不想回家,就不要回來了,省得木村小姐生氣。
但是,這孩子顯然根本沒有聽進去。
打開門,寧飛一身酒氣地就屋裏麵走:“把門鎖換了?”
寧城很不高興道:“既然喝多了,你為什麼還回來?你不是一直都不想回來麼?”
寧飛笑道:“嗬嗬,這我的家,我為什麼回不來?等你死了,這些東西全都是我的。”
“你說什麼?”寧城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寧飛臉上,“混賬東西,現在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寧飛眼淚撲簌簌流下來道:“是我沒大沒小麼?許婷關你什麼事了?我看你對待那個陳悔都比對我好!”
“你閉嘴!”寧城也氣地渾身發抖,伸手就把寧飛往門外推,“你不要再回來了。”
實際上,寧城之所以這麼急著將寧飛推出門去,生氣隻是一方麵,更怕的是兒子參與到魂組的事務中來,到那時,他的孩子寧飛也將似他一樣,再沒有退路。
寧飛顯然情緒比較激動,他伸手擋開父親的推搡,邁步就往屋裏進。
但是也不知是他酒喝多了,控製不住力氣了,還是真的很生氣,這一推,竟是將寧城推倒在地。
寧飛回頭看了寧城一眼,沒有一點去扶他的意思,邁步又往屋裏走。
突然,寒光一閃,寧飛隻覺得左耳一涼,然後身後的門板就“哐當”一聲震了一下,寧飛酒醉之後,反應略微有些遲鈍,他隻是短暫的愣了下,又邁步往前走。
但是這一幕,寧城可是看的正好,他激動地喊道:“不要!”
又是一道寒光,寧飛感覺右耳跟著一涼,門板再次動了動,這一次寧飛才恍然覺得有些不對,伸手去摸耳朵,鮮血涔涔。
回頭再去看房門,有兩把匕首插在門上,上麵還有一些血跡。
“我……我的血麼?”寧飛仿佛是智商歸零的傻子,呆愣地問道。
一個女聲,用著蹩腳的漢語道:“再往前一步,死!”
寧飛驚恐地往樓上望了望,又摸了摸有些痛的耳朵,酒忽然醒了一大半。
他轉頭看向坐在地上的寧城,問道:“爸,怎麼回事?”
寧城此時就好像真如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看著寧飛表情有些抽搐道:“走哇!走哇!”
對魂組的恐懼和對兒子的安慰交織在一起,仿佛真的能夠讓看似堅強的商業強人,恐懼到聲音顫抖。
寧飛又望了望樓上,轉身走了!
5分鍾後,木村野梓從樓上下,將門上的匕首取下來。
寧城道:“謝謝您,沒有傷害小飛。”
木村野梓笑道:“你現在肯定不是這麼想的。”她把玩著手中的匕首道,“不過寧城君,我也想很快地回去,所以,我覺得我們要加快速度了!”
“您的意思是?”
“我還沒太想清楚,但是抽空,我覺得我應該見一見我們那個小朋友啦!”說完,手一抖,匕首再次插在了門上,木村野梓輕輕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