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鍾,陳悔小小兩人已經吃飽喝足了,他們懶洋洋地靠在場地上的長椅上發呆。
陳悔看了看表,回頭衝小小道:“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我為什麼走啊?我還得看看你怎麼被人削的呢?上午那場打鬥,時間太短,我沒有看過癮。”
“大姐,比賽真的很血腥的,我還是建議你不要看了!”
“怎麼的?怕輸啊?怕我瞧不起你啊?”
“呃,不是。”
“沒事的,我早就瞧不起你了,這個問題你就不要擔心了。”
“呃……”
“陳悔!陳悔!哪位是陳悔?”一個工作人員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嗯,我就是。”
“你怎麼還在這裏啊?快點去那個房車,去換下裝,該你上場了。”工作人員隨手指了一個房車道。
“哎,好噠好噠。”陳悔衝著小小和小光擺擺手,示意自己去了。
“哎,陳悔!”小小叫住了陳悔。
“嗯?”
“你小心一點啊!”
陳悔點點頭,走了。
陳悔鑽進了一輛房車,看到劉小光手裏拿著打拳用的裝備,臉色十分難看地坐在椅子上愣神。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事情沒談攏啊?”陳悔自以為開了個小玩笑。
劉小光把拳擊手套遞給陳悔道:“你自己看吧!”
陳悔接過來,仔細一打量,謔,拳套的正麵並不是常見的橡膠平麵,而是在上麵放了密密麻麻的細碎的玻璃。
“這……這……”陳悔不由地愣了。
劉小光咬牙切齒道:“這個李老板真他媽不是人,談合同的時候並沒有提到這一點,結果他媽合同簽完了,給我拿出了個這!”
陳悔沒有說話,他把手伸進拳套裏,“嘶!”疼,看來這個玻璃為了更好的安裝進拳套,所以裏麵和外麵都有玻璃。
陳悔完全可以想象,如果他就這麼一拳揮出去的話,雖然可以讓對手盡快地受傷,但是他手也會因此而血流滿滿,這完全是一個傷人一千自損八百的玩意啊。
“真是黑心的家夥啊!”陳悔看著手套,不由得嘀咕道。
“陳兒,不行咱不打了,咱回去吧,你那定金我也不要,就當是我無償捐助你的了。”
“走?”陳悔咧嘴一笑,“大哥,你合同都簽了,怎麼走啊?你信不信此時此刻,正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盯著咱們,如果咱們有別的不好的舉動的話,很可能今天大家都得倒在這兒。”
“啊!不能吧!你可是王家的人啊。”
“哼,如果他李老板一口咬定不知道咱們是王家的,又能怎麼樣呢?到時候,雖然我舅舅可以為我報仇,但是顯然,咱們仍就是活不過來的。”
“那……這……”劉小光聽到這話,心裏咯噔一下,他真的害怕了,原以為黑拳也就是人們正常理解的商業行為,卻沒想到,它的背後是如此的血腥和黑暗,這……真是個什麼世界啊。
陳悔揚了揚手中的拳套:“所以啊,這個比賽還是得打的。沒辦法啦!”
“可是,這樣的話,你的手很容易受傷的。”劉小光驚慌失措道。
“我知道的。”陳悔點點頭,“所以我要換個拳套啊。”陳悔站起身,衝著門外喊道:“麻煩給我換個沒有玻璃的正常的拳套,這個我用不慣,謝謝!”
“你瘋了麼?雖然你不用,但是你的對手還是要用的啊,你怎麼辦?”劉小光慌忙站起身,想要阻止陳悔的行為,但顯然已經有些完了。
陳悔拍拍小光的肩膀:“沒事的,不讓他打到不就完了麼?我的能力你還不相信麼?”
劉小光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心裏深知陳悔這種淡定,肯定是裝出來,為的就是不讓自己為自己的辦事愚蠢而自責。
他點點頭道:“好吧,那你一定注意安全啊。”
“明白,你現在趕快去找小小去吧,千萬要穩住她,無論出了什麼事都別讓他鬧起來。”
“嗯。那你小心。”劉小光點點頭出去了。
10分鍾後,主持人開始說話了。
“烏……呀!歡迎各位朋友今天又來到我的賽場。今天我們賽場又新簽約了一位老朋友,我相信你們大家如果聽到他的名字,一定會記得的。”
“他就是……曾經讓我們驚奇震驚無數次的——陳悔!”
陳悔高舉著雙手,向著天空憤怒地喊了一嗓子,然後雄炯炯氣昂昂地走了進來。
觀看的人群也開始跟著驚聲尖叫起來,大量瓶子的敲擊聲和口哨聲並行交織。
王小小看到這一幕,也有些被震撼,轉頭對劉小光道:“想不到,賽場的比賽是這樣的啊!不過話說,陳悔還是挺有人氣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