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一步擋在陳悔麵前,推了推臉上的墨鏡道:“幾個意思,兄弟?砸場子啊?你快回去吧,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陳悔道:“我要找坤哥。”
“坤哥不在,他就是在,也不會見你的。”
“嗬嗬,我覺得他應該會見我。”
“嘿!我發現你小子怎麼就一根筋呢?來,我就站這呢,我看看你怎麼見坤哥。”光頭兄弟心底的火氣也被激了上來。
陳悔笑了,看了看光頭臉上的眼鏡道:“屋裏本來就沒什麼光線,戴著墨鏡做什麼?裝逼啊?”
這話一說完,屋裏的幾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氣,全都暗道,好家夥,這貨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少年,你這麼作死,真是誰也救不了你了。
原來這個光頭,平時的最大愛好就是裝逼,比如抽煙要抽雪茄,雖然曾經因為受不了雪茄的濃度還因此肺出血住過院。
喝酒必須得是拉菲人頭馬之類的,但是大家心裏都清楚,這jb小子,估計連拉菲兩個漢字都寫不出來,他能嚐出什麼酒的差別的啊。
你要是隨便兌點水,裝拉菲的瓶子裏,估計這貨也得兩眼發亮地將拉菲一飲而盡,然而大呼好喝。
就是這麼個貨,非常愛裝逼,極其愛裝逼,但是卻有著,僅次於坤哥的武力,地位穩坐泰迪遊戲廳第二把交椅。
所以大家心裏都明鏡似的知道光頭愛好裝逼,但是誰都不敢說。
聽在這裏呆的時間較長的老人講,曾經有一位新人,初來乍到,年輕氣盛,最看不慣光頭的裝逼舉動,便嘀咕了句“裝逼!”,結果這句話正好被光頭聽見了。
後來聽說,這個年輕人是一瘸一拐回的家,再也沒有在老虎街一帶出現過。
果然,光頭聽見陳悔的話,當即就怒的伸手脫掉了身上的背心,怒道:“來,小子,我想你會後悔你剛才的話的。”
周圍人熟練地開始搬走桌椅,清場,一看這裏就沒少打架。
陳悔後退一步,與光頭保持必要的距離。
光頭則馬步下蹲,雙臂一前一後擺在胸前,乍一看去,竟是與坤哥同樣的姿勢。
光頭貌似是個急脾氣,剛剛擺完姿勢,就右腳向後一蹬,“嗡!”一聲沉重的悶響,光頭竟然直接躍到了陳悔的身前。
就在光頭快要落地的時候,他忽然揮出拳頭砸向陳悔。
好嘛,拳頭因為夾雜著光頭自身的體重,所以更加如虎添翼,還未到陳悔臉上,陳悔就仿佛已經感受到這樣一拳的重量了。
不能硬擋。
陳悔後退一步。
光頭得意地衝著陳悔搖了搖手指道:“怎麼躲了呢?你不是要去裏屋,看我坤哥麼?你這樣可不行啊。”
說完,光頭又是向陳悔狠狠一躍。
我擦,這貨難道就準備靠這一招把我給製住嗎?陳悔心裏十分鄙視。
但是,當看到光頭的拳頭即將降臨到他的身上的時候,陳悔又不得不後退一步。
光頭笑了笑,又跳了起來。
麻痹,這貨是無限體能麼?
陳悔還待再退,卻忽然覺得胸口一痛,一股大力襲來,一股大力襲來,陳悔後退的動作陡地停了一下。
糟了,躲不開了。
接著,陳悔的臉上就結結實實地挨上了一記重擊,陳悔的腦袋撥浪鼓一樣被打到了另一邊。
光頭笑道:“哈哈,難道你以為我隻會出拳麼?別忘了我還有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