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飛指了指上麵帶著各種顏色的標記道:“這上麵有陳悔在醫院各種詳細的身體素質報告,還有他拍的一些片子,也都在裏麵。”
寧飛又抽出一張紙道:“你再看這張,陳悔在受傷之後住院的天數,和那些和他換同樣傷病的人的住院天數和恢複情況,您看!”
木村仔細地翻看著眼前的文件,剛才的不快很自然地就被她拋在了腦後,她道:“這麼說陳悔的恢複速度,幾乎是別人的一倍還不止?”
寧飛點點頭:“目前看來,是的。”
木村將文件仔仔細細地從頭翻到尾,皺眉思索了半天道:“少點東西……”
“恩?少什麼?”
“少對比記錄單!”
“恩?”
“就是陳悔他身體狀況發生變化的前後差異對比,隻有證明了他的身體不是他本身就具有的,而是突然在某一段時間內突然發生的,如果發生的這個時間符合我們計算的時間的話,那幾乎可以斷定陳悔身上有我們要的東西了。”
寧飛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他因為並不知道魂組的全部計劃,所以木村說的這些話,他還都很難理解。
寧飛遲疑道:“那……要不,我再去醫院跟他們要最近幾個月的陳悔的醫療檔案啊?”
木村想了想道:“不麻煩了,寧飛君,這件事情本來也是因為我之前沒有跟你交代清楚,所以就不麻煩你了,我自己去吧。”
寧飛道:“哎呀,您看您這麼一個異域友人跑人家醫院去調查事情,也不太方便不是?”
木村笑道:“誰說我要調查了?我……隻是去拿點東西。”
寧飛愣了愣,但是又忽然想到木村的身手,他笑了,然後道:“那好,那什麼時候抓陳悔的話,麻煩您知會我一聲,我現在活著的最大目的就是想看看陳悔最後是怎麼死的!”
木村點點頭:“一定!一定!”
……
中午十二點剛過,李強的葬禮徹底結束了。
陳悔跟著魏光明喝了不少的酒,他頭一次覺得腦袋有些昏沉沉,醉醺醺的。
陳悔平時也喝酒,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喝的這麼凶過,因為他需要發泄,魏光明需要發泄,那些辛辛苦苦跟著李強一起奮戰了日日夜夜的警察們也需要發泄,沒有人是鐵打的。
所以當陳悔一身酒氣地回到家的時候,恰好王奇男也在,王奇男隻是皺了皺眉,就吩咐管家給陳悔服下醒酒的湯藥。
陳悔接過管家遞來的藥,一飲而盡,將碗還給了管家,然後去臥室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後,解酒藥終於發揮作用,陳悔有些清醒了。
陳悔走下樓,看到王奇男還坐在那裏,轉身跟管家要了茶水,然後就坐到了王奇男的身前。
王奇男道:“怎麼?很少見你喝酒啊?今天不開心麼?”
陳悔緊緊麵部的肌肉,讓自己顯得不那麼沉悶,然後道:“李強死了!”
王奇男點頭道:“這件事我聽說了,他的事情最近在洛城傳的很火,挺好的一個警察。”
陳悔繼續道:“我的兄弟李強,他死了,他在臨死前告訴我一件事情。”
王奇男皺眉,他隱約可以猜到陳悔要說什麼,他道:“什麼事情?”
“他跟我說,富華的總經理寧城,很有可能參與了十九樓殺人案。”
“哦?竟然是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