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悔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陳悔回頭向身邊看去,卻發現莉莉已經不在,小丫頭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陳悔先是看了看麵前的火堆,竟是真的一直沒有熄滅,想來小丫頭可能是就這樣熬了一宿。
陳悔走到老頭身邊,發現老頭的呼吸倒是不像之前那麼急促了,但是一摸他額頭,謔,滾燙滾燙的,這是……這是感冒了?
陳悔有些頭疼,人重傷之後,如果再感冒是非常危險的,會引起許多並發症,可是……這個破地方真的是要啥沒啥,難道真的得進城麼?
“呀!你做什麼?”遠處傳來莉莉的聲音。
“啪!”是巴掌打在臉上的聲音,“臭婊子,你他媽這麼肆無忌憚地抱柴禾,就這麼點一宿,你是準備把咱們這點存貨都用光唄?”
“不是……不是!”小姑娘囁嚅道。
陳悔聽到動靜,趕忙跑上前,隻見場間竟是站了七到八個男人,領頭的男人,禿頭,一隻耳朵上有個金耳環,正一隻手狠狠地指著倒在地上的莉莉。
陳悔眉頭一皺,當即喝道:“你們做什麼?”
禿頭一愣,不知道眼前的男人什麼來曆,他在這片荒原之上借著老大的名頭耀武揚威了好多年,從來沒有人敢忤逆他,今天這個愣頭青是哪裏冒出來的?
禿頭正在發愣間,陳悔已經蹲在地上,仔細地檢查莉莉的傷勢,他看到小姑娘臉部的左側有個猩紅的巴掌印,陳悔輕輕撫了撫莉莉被打過的地方,問道:“疼不疼?”
莉莉使勁搖頭,但是她眼角的淚水顯然出賣了她的心思。
陳悔當即心頭火起,他仰頭衝著站著的一圈人喝道:“誰打的?”他目光如電地掃視了一圈眾人,然後將目光定在為首的禿頭男人身上道,“是不是你打的?”
禿頭男人哪裏受過這種質問,他當即被氣樂了,然後指著自己的鼻子張狂道:“是。是我打的,怎麼了?小子,你是不是新來的啊,有點麵生啊,你回頭問問你身後的小姑娘,看看她敢不敢找我麻煩?”
禿頭男人話音剛落,莉莉就又緊緊地拽住陳悔的衣角道:“陳……陳大哥,我沒事的,你不要……打了……”
陳悔眉頭一皺,問道:“白讓他打麼?”
莉莉說話的聲音更加細小了,低著頭道:“咱們……咱們惹不起他的……”
禿頭更加得意,他向前兩步,躬身彎腰,將臉貼近陳悔,然後用手指著自己的臉道:“聽到沒,小子,你們惹不起我的,你是新來……”
“砰!”禿頭臉部挨了一拳,被打的直往後退,他的手掌下意識地去摸鼻子,竟是摸到了一把鮮血。
禿頭被這一拳氣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他恨恨地指著陳悔道:“你……你竟然敢打我!”
陳悔站起身冷冷道:“打的就是你!死禿子!”
禿頭聽到陳悔竟是罵他禿子,更氣了,他顫抖地向陳悔揮著手臂道:“好……好……好!”然後回頭衝著他身旁的一幫兄弟喝道,“擦你們媽,沒看到我挨打了麼?打!打!給我打死他!”
七個男子聽到禿頭的呼喝,全都擼胳膊挽袖子,向著陳悔圍了過來。
陳悔目光隨意地掃視了眼身周的這一圈人,這幾個打手顯然平時的生活相對莉莉他們要好一些,所以他們的身體並不是多麼瘦削,相反,有幾個人竟是還隱隱的有點小肚子。
但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不太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