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悔剛一走出房門,就聽到街道之上,遠遠地傳過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陳悔轉頭望去,因為天色已黑,周圍還沒有路燈,所以看不到來了多少人。
接著,遠處的人群有人輕擊了下手掌,喝道:“火!”
“刺啦!”一個火把被點亮。
“刺啦!”第二個火把也跟著被點亮。
“刺啦!”、“刺啦!”
一根根火把被點亮,一刹那間無數的火把的都亮了起來。
一群人的動作步驟規劃一致,在主事人一聲呼喝之後,竟是好像一個人一樣,隻一個呼吸的功夫,所有的火把就都亮了起來。
陳悔震驚於對方的整齊劃一,但是更震驚於對方的人數。
隻見陳悔的前麵是人,後麵是人,斜對麵也是人,人群烏壓壓地走過來,放眼望過去,根本望不到邊。
陳悔緊緊握了握手掌,他的心頭有些發虛,人數這麼多,真的能打的出去麼。
但是情況好像已經不容他多做考慮,隻見陳悔前後左右四個方向過來的人群當中分別走出來一個主事人,來人一身黑衣,身上繡著龍形模樣,跟剛才被陳悔打倒的大執事是一般打扮。
四人遠遠望了望陳悔,沒有再度上前,而是忽地舉起手掌喝道:“準備!”
“啪!”所有人的手臂全都貼在了前麵人的後背之上。
勢成!
然後四個方向的人便一手拿著火把,一手貼在前麵人的後背,一步一步地向著陳悔走來。
看來,在陳悔搶完糧食之後,這幫人實實在在地了解了他們陣勢被破的原因,他們絕對不能給陳悔衝破他們陣勢的機會,所以,他們在離陳悔很遠之後就展開了陣勢。
陳悔瞪著向他越走越近的幾方陣勢,心中咚咚咚的打鼓,他還是第一次直接麵對對方這麼多人,他的心裏真的是非常的沒譜,但是……沒辦法。
四隊人馬在距離陳悔二十步遠的地方站定,率先出手的是陳悔正前方的隊伍,站在首位的是一個老者,下巴上的胡須長的快要垂到胸前,老者站在原地,衝著陳悔一抱拳道:“青龍幫第五執事石海岩領教陳先生高招。”
“啪!”老者原地馬步蹲好,然後手掌向著陳悔輕輕一揮,陳悔閃身避過。
“砰!”看不見的空氣長鞭砸在陳悔剛才站過的地方,地麵碎石迸濺,一個小小的石坑隱約可見。
“啪!”石海岩再度向著陳悔揮手,陳悔迅速向前奔出,讓過氣鞭,然後陳悔也揮起拳頭砸向老者。
“砰!”這一次老者麵前的氣壁好像是個充滿彈性氣球,陳悔的拳頭剛剛砸在老者麵前5公分處,便迅速感受一個同樣大小的力量從陳悔的拳頭傳來回來。
砰!
陳悔被擊退了五步,就在此時,陳悔的身後有厲風襲來。
不好,是那氣鞭!
陳悔氣還沒喘勻,便不得以向著左側跑去。
老者的長鞭顯然是有著距離局限的,陳悔剛剛跑出去十步遠,老者的長鞭就夠不到陳悔了。
陳悔心中暗喜,原來這個陣勢還有距離限製,然而還未等陳悔樂夠,就聽到他的身後又一道厲風襲來,接著有人喝道:“青龍幫晁發雲領教陳先生高招。”
陳悔一個跟頭翻了出去,來到了西邊的一側,未等他站穩,就又是一道厲風襲來,有人喝道:“青龍幫趙恩利領教先生高招。”
不得以,陳悔再度閃躲,未等陳悔站穩,就聽到又有厲風從四麵四個方向向陳悔襲來,陳悔鋼牙緊咬,避無可避,不得以隻得將雙臂擋在身前硬抗。
接著,隻聽“砰砰砰砰”四聲巨響,四條氣鞭鞭鞭都落到陳悔的手臂和背部之上。
陳悔雖然還可以勉強站立,但是看他身上那碎如破布的衣衫,和身上四條深可見骨的鞭痕,幾乎沒有人會相信陳悔還能有什麼一戰之力。
第五執事石海岩背手向著陳悔道:“陳先生,想來你也見到了我們青龍幫的實力,念在你一身深厚的實力,如果真的死了實在可惜,我勸你還是向我們幫主道個歉,想來他定會法外開恩。”
陳悔站在原地嘿嘿冷笑,他身子狠狠一扭,隻聽見哢擦哢擦幾聲,就將自己的臂膀給扭正了回來,陳悔道:“老先生,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坐到這個位置上的,你們出動這麼多人馬,難道隻是為了讓我道歉?你們真當我陳悔是傻得麼?”
石海岩嚴肅道:“如果你真的能夠投降的話,我可以以我第五執事的身份為你作保!”
“嘿嘿!你還真是有些老糊塗!”就這一會兒功夫,陳悔身上的傷口已經恢複了差不多,陳悔喝道,“我陳某人從來就不低頭,要麼今天你們將我打死在這裏,要麼我就將你們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