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悔將透明口袋拎到眼前,仔仔細細地看來看去,沒有什麼特別的啊,隻是人們正常吃的那種藥片,無論是薄厚還是大小,都與正常的藥片一般無二,唯一有點差別的可能就是藥片的顏色,紫色的小藥片,這種顏色在市麵上應該很少見。
陳悔很好奇,要知道這個袁未然雖然人不咋滴,但是一身的功夫卻是實打實的,所以他身上掉下來的東西,應該都不是尋常藥物。
陳悔將透明口袋打開,他想了想,沒有去拿那個一整顆的藥片,而是將半顆的藥片從口袋裏取出來,輕輕地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沒有氣味,一點氣味都沒有。
到底是什麼呢?要不要將藥片服下看看?陳悔拿著藥片沉吟半晌,算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隨嘴就吃,萬一再死掉怎麼辦,我可是好不容易活下來的啊。
陳悔小心翼翼地夾著這半顆藥片往口袋裏放,但是突然,一陣颶風襲來,還未等陳悔反應,手指頭一濕,藥片竟是被人用嘴叼了去。
陳悔驚愕,轉頭看去,隻見袁未然迅速將藥片咽下,然後這小子竟是仰天長嘯,衝著陳悔哈哈道:“多謝你幫我取藥,要不然我這沒手沒腳的還不知道能不能取出藥片呢。”
說罷,袁未然轉身便跑,看他雖然隻是剩下了一隻腳,但是腳底竟是有水浪自動將他拖住,就這樣,他就好像是在水中滑行一樣地向著遠處疾馳。
陳悔沒想到人都成這樣了,還能活下來,他當即咬牙道:“此人不能留。”然後,他迅速向著袁未然追去,“轟!”一拳狠狠砸向袁未然。
袁未然回頭望過來,衝著陳悔嘿嘿一笑道:“爺爺今天不陪你玩啦!”接著,他衝著陳悔吹了口氣,一團似冰似水的霧氣向著陳悔罩過去,陳悔的眼前頓時白茫茫一片,他的耳邊響起袁未然的聲音,“小子,你的腦袋先寄存在你的身上,等你爺爺我恢複了再來找你算賬。對了,你那小女朋友,我要帶走咯,嘖嘖,S級的天賦啊,真是讓人羨慕啊。”
陳悔眼睛看不見,但是耳朵輕快的很,聽完這些話,陳悔簡直都要氣炸了,他一邊狠狠地向著身周揮舞著拳頭,一邊衝著白霧喊道:“有種咱倆單挑!單挑!啊,出來單挑!懦夫!”
白霧沒有回應,陳悔隻能閉著眼睛亂摸亂晃,終於隔了有一會兒的時間,蒙在陳悔身周的霧氣自動消散了。
陳悔趕忙四下跑開,望過去,然而哪裏還有袁未然的影子,而就連莉莉……莉莉都不見了蹤影。
陳悔在周圍漫無目的地四處狂奔,他多麼希望他剛才可能是耳朵聽錯了,眼睛看錯了,其實莉莉還在這裏,但是……現實卻是,莉莉真的不在了。
陳悔雙目失神地坐在地上,一時間他好像是失去了方向,想要保護的女孩被人帶走,而他……卻隻能像隻無頭蒼蠅似的,原地亂轉。
他……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
……
齊府
此時已是深夜,周圍的人家全都睡得安穩,甚至就連齊家也是熄了大半的燈光,接著,就聽見側方的房間裏響起一陣驚呼:“你說的可是真的?”
“小的看的清清楚楚!”
“好!我去請家主!”
“現在這個……這個時間?”
“不礙事!”齊福紅光滿麵地從側房裏走出來,他衝著站在一旁侍立的奴才道:“你,去把家主請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
奴才急匆匆跑了去!
齊福激動地雙手狠命地互相搓動,已經年過半百的他這會兒走起路來,竟是少見的虎虎生風,兩三步就跨進了正廳之內。
他剛剛坐下,就看到大管家楚禪急匆匆走進來,看到齊福坐在椅子上,趕忙拱手向齊福彎腰道:“我說齊爺,您這也太難為小的了,家主現在年歲已大,長年就有那睡不著的毛病,就這能睡上一會還是前兩天大夫給調理的好,您說您……這……”
這話的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您老人家不能一高興了就來找家主陪您聊天吧,您也得看看人家老家主的身體啊。
齊福臉色一寒,他放下手中端起的茶杯道:“怎麼?我的奴才剛才沒有跟你說清楚麼?我是有重大事情要跟家主商量,如果耽誤了時機,你擔待的起麼?”
楚禪哪裏見過齊福發過這麼大的火,再說他雖然名義上對著齊家上上下下有著至高無上的掌控權力,但是再怎麼說,他也是齊家的外姓人,真正論到地位,他確實是比不得齊福的。
楚禪哪裏還敢有什麼話說,他隻能一躬身道:“我這就去請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