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鶴幫院落
俞軒和其他幾位幫主都在屋子裏坐著,俞軒皺眉向著幾位幫主攤手道:“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之前大家因為圖方便,把藥材都放到了我這裏,但是誰能想到竟會出這種事。”
幾位幫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說話。
俞軒接著道:“不過你們放心,這次藥材的問題確實是出在我們這裏,所以你們出的買藥的錢,我們飛鶴幫就是砸鍋賣鐵都得賠給你們。”
袁飛翔道:“這是賠錢的事麼?我們還能在乎那點錢麼?我們想說的是,現在咱們藥材藥材沒有了,袁未然也沒有找到,咱們現在手裏唯一保住的隻有幾位大夫,但是他們卻沒有藥材可用,你們說咱們之前的重新扶持袁未然上台的計劃還能不能用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度陷入沉默。
俞軒道:“是,我知道你們心裏肯定都挺怨我的,我也知道這件事情確實是我禦下不嚴,但是現在出了這個事情,這個計劃肯定很難再用。”
晉威道:“我說句公道話啊,藥材的事呢,俞幫主確實是做的有點問題,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這件事情就這麼巧呢?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麼?”
袁飛翔道:“你的意思是……這其中是有人故意破壞咱們的計劃?”
晉威道:“非常有可能,你們想想,如果真的有人知道了藥材存放在飛鶴幫,那他應該把藥材據為己有,而不應該聲張啊,你說他這麼一聲張,這個人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俞軒摸了摸下巴道:“如果誰能夠從這件事情得到好處,那隻能說是齊家,齊忠才。”
“對咯,我很懷疑咱們之前的收購計劃被齊忠才發現了,所以他特意找了這麼個事情破局。”
袁飛翔道:“哎呦,那要是這麼一說的話,那這件事情就不好說了,咱們該怎麼辦啊現在?難道真得等到比武的時候被他齊忠才狂虐啊?”
晉威道:“你們想啊,齊忠才他之前膽子那麼大,袁未然一逃走,他就火急火燎地搬進城主府,甚至還要將這個好久不用的比武爭奪城主的方式用出來,就應該說明他是有信心的,但是他又暗中摧毀咱們的計劃,你們說他是不是也有點心虛啊?”
袁未然道:“你的意思是……齊忠才其實心裏麵也不是太有底氣?”
晉威道:“對,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說……”
“咱們出戰這場比武也未必就沒有勝算了!”
“好!那咱們就各自回頭去準備吧,多挑點人,興許真的能找到功夫比陳悔還牛的人呢!”
“對!陳悔之前不就是荒原上的麼?咱們就去那裏。”
於是新一輪的暗中爭奪再度掀起,而一直默默傾聽的強玉傑卻是若有所思,臉上的表情不喜不悲,看不出他到底想做什麼。
……
陳悔望著眼前的魂筆,很激動,他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瞪著眼睛盯著魂筆用力,漸漸地陳悔忽的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他忽地多出了一個身體似的,而這個身體就是地上的魂筆。
陳悔眯眼皺眉,瞪著魂筆狠狠地將腦袋抬起來,但是魂筆仍然是隻翻了個個:“哎呀,老兄啊,給點麵子好不好,您就起來吧。”
於是,接下來的一天時間,陳悔都跟這根魂筆耗上了,當然這期間陳悔也不是一直在練習魂筆,他還在不停的調適藥材的比例。
獸人從靜坐當中清醒的時候,看到陳悔盯著地上的魂筆念念有詞,而魂筆卻好像是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隻能原地滾來滾去。
獸人看到這裏,心中也有點興奮,陳悔的能力有一點點提升,就可以減少他們將來對上袁未然的危險。
獸人沒有打擾陳悔,進了院子找了仆人,要吃飯。
仆人迅速將飯菜熱好,並告訴獸人這飯菜是齊忠才白天帶來的。
獸人點點頭,他絲毫不願意在意這些細節,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飯菜,獸人擦了擦嘴,轉身從院子裏走出來,看到陳悔還是一動不動地盯著魂筆不說話,獸人好笑的搖搖頭,這小子還真是有夠廢柴的。
獸人抬頭看了看已經黑下來的天色,又轉頭看了看有些瘋魔的陳悔,曉得陳悔今天晚上很可能不會回去睡覺了,便隨手將地上的柴禾點燃,讓溫度在他們之間提升。
做完這些,獸人就盤膝坐下,閉目靜坐,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反正獸人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獸人聽到一聲尖叫,尖叫聲刺耳冗長,好像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妖怪。
獸人趕忙從地上蹦起來,接著他就看到了陳悔竟是在地上手舞足蹈,順著陳悔的目光看過去,那支魂筆竟是真的站了起來,而且魂筆就好像是一個更小的陳悔一樣,它和陳悔踩著相同的節奏,跳著一樣的舞步,看起來非常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