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忠才本來就是抱著必死的心來的,所以他見到陳悔後,並沒有像之前那樣行禮,而是淡然地站在一側不說話,他目光在陳悔的身上掃視了一圈,發現這小子的衣著還是從前的樣子,並沒有什麼特別,他心中疑惑:這個陳悔之前戰鬥的時候,也沒有見到他用過什麼筆啊,這回是什麼情況。
俞軒等人行了禮後,發現陳悔竟然仍是端端正正地坐在地上,一點反應沒有。
俞軒臉色漸漸冷下來,他猜想陳悔不理他們可能是看到他們帶來這些人的緣故,俞軒再度躬身行禮,假惺惺道:“陳先生,我們這次來見您是為了尋找我的家傳寶物,您進入文多堡時間不長,所以可能不曉得我們飛揚幫自古相傳的寶物。”
俞軒探頭看了看陳悔的臉色,發現陳悔仍是端正坐在那裏,他又接著道:“不瞞陳先生您說,我們幫派的家傳之物,正是一支筆。”
說到這裏,俞軒不敢再說,因為他曉得自己這番話也就是裝個門麵,掛個名頭罷了,真正曉得的人哪裏不會知道這其中的問題所在,他生怕自己這一句話惹怒了陳悔,所以他便又抬頭觀察陳悔的臉色,但是……奇怪的是,陳悔的臉色仍是沒有變化。
甚至可以說,不僅臉色沒有變化,就是身體都動也沒動,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要知道俞軒這麼明目張膽地將陳悔寶物說成是自己的,這要是放到一般人身上,早就應該惱了,更何況一個武力滔天的人。
俞軒有些摸不透陳悔底細,他轉頭看向晉威和強玉傑,希望他們能夠給出點什麼答案,但是隻見這幾個也是一臉茫然的表情看過來,俞軒頓時有點不知道所錯。
這是看到我們這回人多勢眾,所以給我們唱的空城計?
還是他真的是胸有成竹?還是他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寶物什麼的?
刹那間,許許多多的念頭從俞軒的腦子裏跑出來,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實際上,這種情況也就是放在陳悔身上,要是俞軒遇到別人這樣,他肯定不會想這麼多,先搶了再說,但是這件事情壞就壞在,俞軒他們幾人是曉得陳悔的厲害的。
但是陳悔究竟厲害到什麼程度,卻是根本不曉得,畢竟他們並沒有親眼見過陳悔發威,所以心裏一時間沒有底,但是再沒有底也不能在這裏傻杵著啊,畢竟自己怎麼說也算是浩浩蕩蕩興師動眾來了。
俞軒衝著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頓時會意,於是這個手下便腳步發顫,滿頭冒汗地向著陳悔走去,俞軒向陳悔道:“陳先生,我們這次出來,沒有惡意的,我們隻是想把我們飛揚幫的寶貝取回去,您曉得吧,這個寶貝是我們飛揚幫的傳世之寶,我若是不取回去,我這實在是……實在是對幫眾不好交代啊,我這畢竟身為幫主,有些事情身不由己的呀。”
俞軒一邊衝著陳悔絮絮叨叨地打著馬虎眼,一邊手勢催促手下向著陳悔走去。
手下惶惶然走進陳悔五步之內,便不敢再上前,手下轉頭望向俞軒,俞軒板起臉,給手下臉色看,手下心裏暗暗將俞軒的祖宗問候個遍,一咬牙跨到陳悔身前,然後躬身合掌輕輕念叨道:“陳先生,我們這當手下的就是這個命,沒辦法,我其實不想做的,但是實在是……身不由己,您要是找茬,那就去找那些頭麵人好吧。”
說完這些話,手下便不再停留,伸手向著陳悔的腰間的口袋摸過去,然而他的手掌在距離陳悔一掌距離的時候,隻聽見“嗤”的一聲,一團劍氣陡地升起,撞在手下手掌之上,手下頓時被削掉一根指頭。
手下緊緊捂著手掌倒地翻滾起來,看到此景,俞軒等人嚇得更是麵如土色,轉身就向後跑,生怕陳悔這是發怒了,所以使出了什麼手段。
但是急急跑出去幾十步,俞軒卻發現身後並沒有“哎呀”的疼痛尖叫聲,俞軒回頭望過去,看見陳悔還好端端地坐在原地,並沒有上前追擊。
俞軒轉頭向著自己身邊的隊伍環視一圈,發現真的是沒有任何人受傷,俞軒心中更是疑惑,他看到不僅陳悔沒有動作,他之前派過去的手下也就隻是手掌斷掉手指,急匆匆地向他們跑過來。
俞軒衝著手下道:“到底怎麼回事?”
手下滿臉淚水地跪在俞軒麵前道:“幫主,咱們走吧,他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我他媽問你是怎麼回事?你的手掌怎麼就被切掉了?”
手下便將當時的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俞軒強玉傑等人聽著這話,紛紛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