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條血線順著獸人的嘴角飛出來,但是竟一點也沒有沾到強玉傑身上,因為獸人已經飛了出去,吐出的血線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好像天空中的一條彩虹,迷人耀眼。
“砰!”獸人的身體直接砸進了齊家人的隊伍中,有那不知情況的人還試圖伸手去推獸人的身體,於是這些人便在瞬間化成了碎末,獸人也不知道砸死了多少個齊家人,才終於止住速度,緩緩停在當場。
獸人被這一下砸的有些暈眩,他從來沒有想過在文多堡,除了袁未然之外,竟然還有人會擁有這樣的實力,而且這個人之前那麼弱雞,怎麼陡然間力量和速度就成了這個模樣?
還沒等獸人去琢磨其中緣由,就聽見有淡淡的嗓音從遠處傳來:“巨斧第三式,參天!”
聽到這聲音,獸人眼神頭一次出現慌亂,他衝著周圍人喊道:“快!快跑!”
齊家人不明就裏,還沒有反應,獸人就已經一步躥到陳悔身前,想要向之前那樣護住陳悔的身體,但是等獸人跑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之前陳悔所在的地方竟是沒有他的身影,獸人慌亂地四處去看,卻到哪裏去找陳悔。
獸人心頭火起,這個小子怎麼回事,這種時候怎麼還不見了呢?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輕輕拍了拍獸人肩膀,獸人回頭望過去,看到陳悔站在他身後,衝著他淡然一笑道:“找我?”
“斬!”強玉傑淡然蔑視眾生的聲音遠遠傳過來。
獸人急道:“快!快!我帶你躲一躲,這小子實在太猛,咱們……”話還沒說完,陳悔便淡然地背手向前走了幾步道,“沒事!你站到我身後來。”
“哎,我跟你說,你可別逞能,這小子厲害著呢,他……”
“站到我身後!”陳悔低聲喝道。
獸人被一聲喝的愣住,他從來沒有見過陳悔這麼有自信的神情,於是他便將信將疑地站在了陳悔身後,他心道:好吧,死就死了。
剛剛站到陳悔身後,獸人卻發現他的背後已經多了一個人,定睛看去,竟是齊忠才,獸人皺眉看向老人,齊忠才厚著臉皮道:“陳先生吩咐,我……我不敢遲疑!”
“哼!”獸人不再說話,探頭向陳悔身前看過去。卻看見強玉傑這一斧頭揮出來,真是隱隱乎有那麼一點天道的味道,強玉傑並沒有奔跑過來,仍是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衝著陳悔所在的地方揮出的這一斧頭。
斧頭乍一揮出,一道金色虛影再度出現,這道虛影出現之後,沒有迅速衝出,而是在原地晃了晃,然後你就看到周圍的惡水好像忽地感應到了什麼,陡地從水麵衝出來,纏到了虛影之上,虛影初時還隻是金色,後麵逐漸逐漸就開始變得漆黑。
獸人站在遠處,感覺到了那團虛影帶來的巨大壓力,而且這種壓力竟是好像沒有窮盡,一波接著一波,不斷地衝擊上來,站在陳悔伸手的齊忠才沒來由地開始打起了寒顫。
獸人也覺得有些寒冷,抬頭看了看陳悔對此好像無動於衷,便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就在這時,虛影吃飽了似的,它先是在空中晃了晃,便迅速衝向陳悔,虛影所過之處,地麵寸寸裂開,就好像剛剛發生了強烈的地震。
虛影速度很快,眨眼間就來到了齊家人的所在,齊家人這時候才曉得厲害,紛紛向周圍亂跑,但是他們哪裏還能跑的動,那團虛影所過之處,就好像用磨磨過一樣,所有人還沒等跑,便在這洶湧澎湃的壓力之下碎成了粉末。
至此,文多堡出征的齊家人,除了齊忠才之外,全部喪命。虛影說來就來,一轉身已經來到了陳悔頭頂,虛影當頭罩下,獸人和齊忠才兩人頓時感受到身周一緊,那樣子就好像他們四麵八方的空間都向他們擠過來似的,齊忠才畢竟沒有接受過任何訓練,在壓力加身之後,便暈了過去。
隻有獸人還能硬撐一會兒,但是他的意識也開始似有似無地飄渺起來,今天難道真的就是我的忌日麼?獸人的腦海中忽地現出了各種各樣的場景,爸爸為他身死,他被魂組的人歧視欺負,禮帽男的慘死,他殺害了陳悔的媽媽……
一幕幕的場景紛至遝來,就好像是快速播放的電影,在獸人的眼前一遍又一遍的旋轉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