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上的另一處地方
晉威和俞軒倆人坐在地上氣喘籲籲,俞軒此時已經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但是他的狀態卻並沒有多好,他轉頭衝著晉威道:“你的意思是,咱們現在所有的人手都沒有了?”
說到沒有這兩個字的時候,俞軒已經逐漸轉為哭腔,顯然他這句話並不是真的想要答案,而是想發泄下心中的情緒,因為在他昏迷之前,他就已經曉得,獸人的猛烈進攻必然會造成這樣的結局。
感受到俞軒的情緒,晉威拍了拍俞軒的肩膀道:“沒事,沒事,人拚光了沒事,咱還有點家底,最起碼這一戰,大家都拚光了人馬,大家都回到了起點,咱們也沒有沮喪的必要。”
俞軒坐在地上,捂臉哭泣:“我對不起飛揚幫列祖列宗,對不起曆任幫主,飛揚幫是在我手裏砸掉的。”
“沒事,沒事,咱們回去再慢慢積蓄,早晚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俞軒止住哭泣,抬頭問道:“強玉傑呢?”
“我讓他幫著咱們抵擋一陣……”說到這裏,晉威便說不下去了。
俞軒抬頭看了眼晉威,猜到了強玉傑遭遇的待遇,沒有說話,顯然,強玉傑的犧牲與於飛揚幫的損失相比,要微不足道的多。
……
惡水河畔
聽到陳悔這話,獸人的表情少有的嚴肅起來,他指著陳悔手中的藥片道:“當時就是靠著這個東西,才讓袁未然跑掉的?”
陳悔點點頭:“對,是這樣的,這個藥片應該有非常神奇的地方,你仔細想想,當時袁未然半邊身子都被削掉了,但是吃掉這枚藥片後,他竟然還能跑能跳……”
獸人撓了撓頭,喃喃道:“你這麼一說,好像跟魂組的銅片有異曲同工的意思。”
“恩?什麼銅片?”
獸人從脖子上將掛件取出來,遞到陳悔手上,隻見這枚銅片整體成淡黃色,上麵畫著一隻野獸圖案,整個人看上兩眼就有要被吸進去的感覺。
獸人道:“就是這個,我們每一個進入魂組的新人都會被贈予這枚銅片,它起初最主要的作用就是能夠讓我們平安地進入獸魂殿。”
“平安進入?什麼意思?”
“因為獸魂殿裏麵太多獸魂存在,一般人如果沒有保護進去的話,會很容易出問題的。”
“哦哦,這樣啊,哎呀,扯遠了,所以說這個紫色的藥片肯定很大的玄機,興許咱們掌握了這個東西,到時候對付袁未然又多了一份保障。”
獸人皺眉道:“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才能讓他活下來?你瞅他那個樣子,好像隨時都要死掉的感覺。”
陳悔想了想,目光在自己手上的紫色藥片上轉了一轉,然後道:“有辦法了。”接著,陳悔將紫色藥片放在強玉傑嘴巴邊上,獸人忙道,“哎,它這個肯定有副作用的,剛才他就是吃這玩意成了這幅模樣,你還給他吃,那不是死的更快?”
陳悔道:“我給他擠一點藥片的粉末出來,等他吃完,咱們就抓緊把他帶進城,找大夫給他看病,這樣最起碼他還有活著的希望。”
獸人點點頭:“恩,這個想法不錯。”
陳悔笑了笑,然後用指甲蓋碾出一點紫色細末,陳悔示意獸人將強玉傑嘴巴拉開,然後手指輕彈,藥末直接進了嘴巴。
陳悔拍拍手掌:“好了,這樣他應該就沒有問題了。”說著,陳悔就要將強玉傑背起來,獸人眼疾手快,搶先將抓住強玉傑的手掌,然後將他背在了背上,獸人道:“這種粗活還是我來幹比較合適。”
“搶什麼啊?這邊還有一個呢,咱倆誰也逃不了。”正說著,陳悔將齊忠才也背到了肩上。
“哎,剛才強玉傑不說這小子其實也在算計咱們麼?你怎麼還管他?”
陳悔邁步向前走:“強玉傑的話也不一定對,咱們不能偏聽偏信,再說了,人家之前對咱們那麼好,又是給咱們宅子,又是請咱們吃飯的,咱要是就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隨便把人家家主弄死,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獸人快走兩步,跟上陳悔的步伐道:“好吧,你說的都對。”
“那當然咯。”
……
俞軒和晉威倆人在荒原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現在天色已經黑透了,荒原的夜晚總是冷的讓人心發慌,此時此刻,疲倦饑餓寒冷不停地衝擊著倆人的神經,晉威衝著俞軒道:“要不咱們就先歇歇吧,我這……我這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不行!”俞軒斷然拒絕道,“一刻不回城,咱們一刻就有被追上的可能。”
想了想,覺得俞軒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晉威歎氣道:“哎,要是咱們不貪圖陳悔的寶物就好了,要不然咱們此時應該是在院子裏喝著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