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處,一個聲調陡地高昂又陡地降落,然後又拖著長音停頓了下來。
有人偷偷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談秋平道:“聽聲音,他應該是快醒了。”
“哈哈,你就吹吧!”
“真的。”
“哇呀,我的寶貝,我的寶貝呢?”談秋平坐了起來,他眼神發直地四處亂摸,摸了半天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便陡然站起來,衝著手下吼道,“首飾盒呢?”
一個手下趕忙跑過來,從一旁地上撿起首飾盒,遞到談秋平手中道:“隊長,這呢。”
“哦,好……賞,重賞!”談秋平一把將首飾盒搶過來,抱在懷中,然後又掉頭將自己摔在床上,不一會兒,呼嚕聲再次響起……
……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些煙火都在你家的首飾盒裏呢?”
強玉傑點點頭:“是這樣的。”
陳悔微笑道:“在鬆可可那裏?”
“對。”
陳悔道:“你既然這麼主動跟我們說出煙火的所在,那必然是有想要交換的條件吧?”
強玉傑笑道:“對,我希望您在幫我治療傷病後,能夠給我和鬆可可留一個安身之地,至於碎骨幫什麼的,我不需要了。這……應該不算難吧?”說著,強玉傑將目光瞟了眼陳悔背上的齊忠才。
“恩恩,不難,可以。”
“好,陳先生果然是爽快人。”
“我心裏麵一直有個疑惑,不知道強幫主能不能幫我解答?”
“恩,您說?”
陳悔道:“煙火這個東西,你們究竟是怎麼得來的?”
“很久之前,我的嶽父鬆杠就自悟了一套巨斧招式,那時候嶽父他老人家憑借自身武力,橫掃文多堡所有幫派,那銳不可當的程度直追城主袁未然,當時就有人在不住念叨,希望袁未然能夠和我的嶽父比上一回,袁未然有些坐蠟,形勢所迫,他不得不和我嶽父比武。”
陳悔插話道:“那個時候袁未然就在啊,那他現在得多少歲了?”
強玉傑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從我記事開始,他就一直是城主來著。”
“哦哦,這樣啊。”陳悔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
“那我接著說,我的嶽父……”
獸人心煩地打斷道:“大哥,你這老半天一直在說你的嶽父,我們這也不認識,能不能不提他?再說你說的這件事和煙火有啥關係?”
陳悔擺手道:“哎,讓強幫主說完。”
強玉傑好像沒有聽到獸人的話,繼續自顧自地回憶道:“袁未然好麵子,在與我嶽父約戰的時候,刻意選擇了一個隱秘所在,所以那場比武到底誰勝誰輸,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沒問過你嶽父啊?”
強玉傑搖搖頭道:“沒有,而且也沒有時間問。”
“恩?什麼意思?”
“我的嶽父在比武結束之後,就迅速把我找來,說是宣布讓我接任碎骨幫幫主,然後將裝著煙火的袋子塞給我夫人,說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可以用。”
陳悔點頭道:“所以說,煙火這個東西應該是和袁未然有關係?”
“應該是,畢竟在這之前,我從來沒見過我嶽父拿出過這東西。”
“恩,那後來呢?你的嶽父是怎麼失蹤的?”
“不知道,嶽父在交給我這個東西後,說是出去一趟,然後就再也杳無音信,市麵上傳聞說是,我嶽父跟著袁未然去了很遠的地方,有的也說,我嶽父被袁未然擊敗,所以含恨自盡了,當然真實的情況,誰也不知道。”
……
飛揚幫屬地
仰犁舉著雙手,汗水從額頭上一點點沁出來,他輕聲輕語道:“鬆可可,你得認清現實,你們碎骨幫已經沒有了,你若是不喜歡跟著我,那我不會強迫,但是你要曉得談秋平既然把你們抓過來,那肯定就沒有放過你們的想法,所以你即便不跟著,那也必然是要跟著齊福,你想想……那個老東西和我能比麼?”
仰犁果然是經過大場麵的人,被人用利器指著要害,他還能據理力爭為自己找回好處,此時他的雙手雖然高舉,但是兩個眼珠還在咕嚕嚕亂轉,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聽到仰犁的話,鬆可可不由自主地又將利器往仰犁的腰間懟了懟,“噗嗤”仰犁的腰部傷的不輕,血水順著腰部滴答滴答地往下淌,鬆可可激動叫道:“不,不,我誰也不跟,我就要碎骨幫,我就要我丈夫!”
仰犁嘿嘿笑道:“你丈夫已經回不來了,你還不知道吧,城門正在被石頭堵著呢,齊福下的命令,我估計啊,等你丈夫回來的時候,他會第一時間被守城的衛隊亂箭射死,所以我說,你還是乖乖考慮自己以後的生存問題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