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齊忠才蘇醒(2 / 2)

齊忠才目露疑惑地環視了一圈,聽完陳悔這話,他的腦子還是很蒙,他扯了扯手上的布條道:“陳先生,你這樣子,我很不方便啊。”

陳悔笑了笑:“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陳先生,我若是……”

陳悔擺手打住道:“大家攤開了說吧,我們現在受重傷,我需要在你那裏住兩天,過兩天我們傷好了自然就會走。”

“那就住啊,有什麼不能住的呢?可是你為什麼非要綁上我呢?”

陳悔眼睛緊緊盯上齊忠才道:“齊家主,你這麼聰明的人,我覺得不需要我把話說的這麼透吧?之前強玉傑臨死前,可是把你的事情都告訴我了,還用我再說什麼嗎?”

聽到這話,齊忠才身子微微顫了顫,然後點頭道:“那好,就按陳先生說的辦,您在的這幾天,咱們哥幾個親熱親熱。”說完,他還嘿嘿一笑,伸手拍了拍陳悔的肩膀,顯得很是熱情。

陳悔把頭偏向一邊,沒有再說話,其實他很不喜歡跟人說一些你來我往的威脅啊,謊言啊之類的話,但是沒辦法,來到了這個世界後,陳悔發現,罪惡之城這個地方雖然相對來說比較封閉,但是對於欲望權力的追求卻更加渴望,更加露骨,更加赤裸裸。

其實,這都不是陳悔想要的,他想要的隻是安靜地生活下去,哪怕過得平凡一點,卑賤一點,隻要安靜就好,隻要大家真誠就好,但是……在這個世界,或者說在陳悔得到那個郵包開始,他的生命就開始一點一點地改變了。

當一個人的人生軌跡被設定好,當陳悔的母親死掉之後,陳悔就覺得,他已經走進了死胡同,他之前所信仰的,所崇拜的,所堅持的,都好像全球變暖條件下的南極冰山,一點一點地崩塌消失了。

為什麼啊?當陳悔坐上齊忠才馬車的時候,他仍是不停地叩問自己,這就好像一個永遠解不開的謎團,雖然不喜歡,但是不得不承認,它就那麼存在在那裏。

齊忠才上了車後,就直接閉目躺靠在車廂一側,沒有再說話。馬車向前行了一陣,突然有人高喊:“冤枉啊!我真的冤枉。”

這人呼喊的聲音震天響,就連閉目假寐的齊忠才也被驚醒了,他不由地皺了皺眉,但仍閉著雙眼,沒有說話。

接著,車廂外麵就聽到鬱一凡喝道:“不得無禮!先帶回去!”

那人顯然不太願意被帶走,衝著鬱一凡祈求道:“鬱隊長,麻煩您行個方便,當時的事情真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您放兄弟一馬,兄弟肯定不會忘了您的好處的。”

那人也不知道是腦子有病還是刻意如此,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竟是一點沒有變低,甚至在最後提到好處的時候,還刻意拔高了音量。

聽到這話,鬱一凡的語氣也變了,他衝著手下呼喊道:“還不趕緊把這人抓起來,都他媽看戲呢!”

一眾人馬嘩啦啦擁上前,聽聲音,那人肯定是被架住了,但是即便到了這時候,那人仍不忘喊冤,他高聲呼喝道:“鬱隊長,齊爺的死真不是我害的,真的不是啊!”。

鬱一凡喝道:“帶走!”

聽到“齊爺”倆字,齊忠才繃不住了,他掀開廂簾道:“等會兒!”

聽到齊忠才吩咐,一眾衛兵都停下手中動作,站在原地,鬱一凡上前問道:“家主,您?”

齊忠才揮手讓他讓開,然後伸手指了指被衛兵圍住的那人道:“來,你過來。”

鬱一凡忙道:“家主,這人是蓄謀殺害家主的嫌犯,他很危險……”

齊忠才擺擺手道:“沒事,荒原上那麼大的場麵我都沒死,還怕這點事,來,那個小子,你過來。”

“去,家主讓你過去。”幾個衛兵推搡著一個人走到車廂的窗戶邊,陳悔順著窗戶向外望過去,發現這人尖嘴猴腮,一雙眼珠好像遊在水裏的泥鰍,咕嚕咕嚕地亂轉。

陳悔心道:且不說這人是不是真的有嫌疑,單從相貌來看,就有讓人懷疑的衝動,這長相太猥瑣了。

齊忠才衝著那人道:“叫什麼名字?”

“談秋平。”

“你剛才說他們冤枉你是殺害齊福的凶手?”

談秋平忙道:“是的,家主。”

“那你說說吧,他們為什麼要冤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