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跑出一陣,就看到楚禪坐在城門不遠處的椅子上,旁邊擺著一個小的方形桌子,上麵還擺滿了水果。
楚禪看到鬱一凡到來,笑著衝他招招手道:“呀,你也來了,來來,嚐嚐這水果。”說著話,又轉頭衝著自己的手下道,“給鬱隊長搬一把椅子。”
“不用了!”鬱一凡擺手製止,然後臉色十分難看地看向當場。
場中,苗虎等人手握刀槍,與幾百號城衛戰在一起,苗虎此人雖然性格乖張,但是也曉得這種時候,如果手下都被殺光了,他也就真的成了光杆司令,所以他就像救火隊員似的,在場中來回的奔跑,幫助手下抵擋那來自死神的鐮刀。
苗虎雖然功力高強,但是他畢竟隻有一人,所以即便這麼跑來跑去,也並沒有真正解決問題,一時間苗虎氣地須發皆張,一頭長發四散開來,上麵沾滿了別人的血肉,苗虎仰天長嘯,手中長槍狠命壓在四名城衛胸口,口中長氣一吐:“死吧!”
四名城衛迅速飛出,撞在牆上,一灘血跡順著城牆流下來,極其血腥,四人胸骨齊齊凹陷進去,眼看是不活了。
但還未等陳悔反應,身周又迅速衝上來十幾人,他們都各挺長槍,圍繞在苗虎身周,虎視眈眈。
戰到此時,苗虎已經有些精疲力盡,看到又有這麼多人上前,頓時一種絕望憋屈在胸口縈繞,苗虎長聲呼嘯:“楚禪,齊忠才,你們為什麼這樣負我!”說著話,苗虎再度將長槍舞起,想要做最後掙紮。
楚禪望著遠處戰場,聽著場中苗虎的長嘯,笑了笑,塞了一枚葡萄進嘴裏道:“結束了。”然後楚禪將葡萄遞向鬱一凡道,“味道不錯,吃點啊。”
鬱一凡沒有接茬,臉色冷硬道:“放人!”
“恩?”楚禪一愣,剛剛又抓進手中的葡萄停頓在空中,“你說什麼?”
鬱一凡道:“我說放人啊!”
楚禪緩緩道:“鬱隊長,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啊!”這時候,苗虎因為力疲神乏,手中長槍使得歪了一些,便有兩道長槍直奔著苗虎空虛的左肋而去,苗虎反應稍慢,身體隻來得側了一側,便結結實實地被長槍刺中了腹部。
苗虎高聲呼喊,一輩子鐵骨崢嶸,卻難道要死在這裏麼?
鬱一凡一看苗虎現在的境況已經如此危險,當即衝著楚禪飛快說道:“哎,來不及了,一會兒再跟你說啊。”說著,一個健步就飛奔了出去。
“哎,哎。”楚禪還待再說,鬱一凡已經走遠了。
鬱一凡堪堪趕到時,又有兩三個城衛刺出了手中長槍,鬱一凡高聲喝道:“住手!”那幾人聽到呼喊,身子一震,然後隻見鬱一凡上前手掌一撥,將三個城衛就推了出去。
鬱一凡走上前,向苗虎問道:“兄弟,怎麼樣?”
苗虎看到鬱一凡前來,勉強笑了笑道:“來……了……”一股鮮血順著嘴唇就流淌了下來。
鬱一凡低頭一看,發現苗虎身上還插著兩把長槍,當即心中有些惱恨,一掌將身周剩下的兩名城衛拍飛出去,喝道:“自己人怎麼能下這麼狠的手?”
兩名城衛猝不及防,飛落在地,口中鮮血長流。
一直觀察場中情況的楚禪,看到這一幕,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衝著鬱一凡道:“鬱隊長,麻煩你過來一下。”
鬱一凡回頭看過來,楚禪衝他招招手,鬱一凡將苗虎輕輕放在地上,然後衝著周圍幾個城衛狠狠瞪了一眼,示意警告,便向楚禪走了過去。
楚禪從椅子上站起身,衝著鬱一凡道:“鬱隊長,苗虎的腦袋現在對你對我都很重要,你如果現在不讓動他的話,那陳悔肯定會很懷疑的,到時候,咱們的會很被動的啊。”
鬱一凡道:“那咱們也沒必要這麼快就下手啊,怎麼也得先把他抓起來再說。”
“苗虎是不是真的是今天中午事情的主使者,這你我都很清楚,如果苗虎能夠永遠閉上嘴巴,咱們才能順理成章地把罪名按到他身上,否則,你覺得他會乖乖聽話麼?”
看到鬱一凡再度猶豫起來,楚禪心中暗暗好笑,不等鬱一凡反應,便衝著站在苗虎身周的幾人揮了揮手,幾人會意,長槍再度挺起,衝著苗虎刺了過去。
站在遠處的藍崗看到苗虎的情況危急,當即衝著鬱一凡喊道:“鬱隊長!”
聽到喊聲,鬱一凡的身子陡地一震,他回頭望過去 ,正看到長槍已經刺出了一半了,現在苗虎因為失血過多,整個人處於半昏迷狀態,所以眼看長槍刺過來,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鬱一凡一看自己與苗虎之間的距離,現在跑過去是趕不上了,當即衝著那幾個城衛喊道:“住手!”城衛好像聽不見一樣,仍是將長槍向前遞出去……